,皱着眉头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今日如不是怡亲王冒死相救,岂不是要出大事?晋封之日,大喜之时,如此不吉利!刚刚儿是谁在跟前?”
那夏荷闻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只管磕头求饶说:“万岁爷饶命啊!奴婢……奴婢一直扶着小主,只是娴妃娘娘过来说话,才守礼站开了些,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小主就忽然掉到了这池子里!”
别人还可,那娴妃奚颜早在自己刚刚与钰彤说话之时,那钰彤便忽地栽倒在池子里,已是吓得心突突跳,如今见夏荷直接说出自己,更吓得面色苍白,急忙分辩道:“这小蹄子休要胡说!本宫何尝靠近过令贵人!”
站在人群中的嘉妃闻言,摇摇头,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娴妃姐姐不喜欢令贵人妹妹,如前日一般打几巴掌也就是了,怎么可以下如此狠手?岂不知人命关天啊!”
此言犹如火上浇油,那帝弘历生性多疑,立时瞪起龙目,恶狠狠盯着奚颜的面孔:“令贵人脸上的伤,难道是你打的?”
奚颜吓得急忙跪下:“皇上,是……是因为令贵人划伤了臣妾,臣妾一时恼火,才……才教训了她几下!”说着急忙伸出手,想让帝弘历验证她手上尚留下的划痕,哪知帝弘历毫不为所动,一把推开她的手,指着她道:“即便她划伤你,你便如此蛇蝎心肠,推她落水,伤她性命?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竟也下得了手!你……你真真令朕失望!”帝弘历暴怒道:“朕这后宫,向来平和安详,朕原本只是以为你不过浮躁直率些,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阴鸷狠毒之人!朕断断容不得后宫有你这样的人!来人啊!拉下去,褫夺一切封号,重打一百杖,打入冷宫!”
奚颜闻言,惊得花容失色,只是哀哀哭泣求饶,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众人见帝弘历暴怒,且那诸多宫妃向来不喜奚颜的专横跋扈,如今皆称心如意,谁肯出头,连皇后在内,也不过是背过脸去,不肯多话。
襄玉早已来到人群中,见此情此景,心中陡升悲悯之心,急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可否听臣妾一言!万岁惩治后宫,严明法纪,臣妾无不赞同,只是娴妃之事,尚有蹊跷,还望皇上三思!”
帝弘历也没想到给奚颜求情之人,竟会是襄玉,心中虽怒,却也多了点不解:“你为她求情?你不是一向与令贵人相与甚厚吗?她要加害令贵人啊!”
襄玉声音沉稳道:“娴妃是否有加害令贵人之意,臣妾非有读心之能,不敢妄议。但她今日之举,却存诸多疑问。娴妃即便果有此心,动手之处也颇多,何必选今日众人皆在之时?娴妃即便下手成功,如何全身而退?以她的聪慧,绝不会使自己身陷此罪名。还望皇上细思!”
帝弘历平静了一下,想了想道:“自古罪名尚有莫须有,朕也不算冤枉她。即便她没有害人之心,私自责罚嫔妃,也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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