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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青春,你不曾缺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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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我和毕小雅轻轻地哼唱着,双脚挂在双杠上,一荡一荡地。

    “小染,你看。”我顺着小雅的手指,练麒麟在学校西墙的广玉兰下坐着看书。

    “有什么好看的。”我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哼唱着。

    “那是,你现在每天和他抬头低头地见。”小雅咯咯一笑。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斜了她一眼。

    “你知道吧,现在练麒麟可火了,怪不得我们班的男生没一个喜欢他的。你看,他会那么多事情,不仅读书好,而且还会拉小提琴,体育项目也是各项全能。这都嫉妒死他们了。但是,也有人高兴。你注意没,最近王珏总是跑到他桌前去问题目,她肯定是喜欢上他了。所以现在陈凯,可恼火练麒麟了呢。”

    “无聊。”我甩了一句,眼睛不由地投向那个广玉兰下的身影。他安静地坐着,眉眼清秀,皮肤光洁,墨黑的头发剃的很短,一件白色的衬衫整洁地穿在他高挺的身上,一条红领巾大概是不够长,短短地在襟前打了个结。真够局促的!看着,我就笑出了声。

    “真是个小丑。”我嘴里吐出一句话。

    “小染,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宁叔叔对他可真好。上周六,我去你家找你玩,你妈妈说你上茶山了。于是我就到山上去找你,在路上看到叔叔背着他下山,好像说是他摔了一跤。你说,一个男孩子摔一跤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你爸背下山……”

    听到这些,我跳下了双杠,原来那天我让父亲带我去市里买文具,他让人带话说不去,急着有事,原来就是为了背他去卫生院。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任凭小雅在身后怎么喊,我还是跑到了他面前。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在他白衬衫上投下阴影。他安静地看着书,长长的黑色睫毛一闪闪地,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他是美好的,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知道,他是美好的,正如她的母亲,是那样的完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灵。

    可,为什么,如此美好的人,要来掠夺属于我的这些。要来插足我们的生活。我不要,我不要父亲赞扬他多过于我。茶园里的人夸奖他多过于我。老师欣赏他多过于我。同学巴结他多过于我……

    “啪!”我一掌打掉他的书,我一看,那是一本厚厚的老版本的红楼梦。他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刚刚升起的怒意,在渐渐消散,他不做声地弯下腰,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书面上的灰尘。站起了身,没多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喂。”我不想当个透明人。我追了上去,朝他背上狠狠地敲了一拳。他的背一顿,慢慢转过了身。

    “不想看见我,那最好。你走啊,远远地走,永远不要回来!那样你就不用担心第二天起来喝的粥是苦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会有只猫跳出来。你的作业本会平白无故地不见……”他的脸,还是那样沉静,我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想气他,可他居然一点生气都没有,这让我莫名地气急。

    “我知道,都是你做的恶作剧。但我不在乎。”他缓缓地说着。

    “你!”我彻底无语。“你不在乎,那是你因为你要赖在我们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看着他的背影,我大声地吼了句。

    少年不知愁,但那时的我,整天似乎都痛苦着。我恨,我的生活中,活生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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