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曲终人散,无归期。
那日,芙香抱琴而哭,花扶柳往日对她的种种如流水般掠过眼前。她知,没有花扶柳,就没有今天的自己。如今想起,花扶柳是真的疼她怜她爱她的!
隔日,芙香早早起了身,梳洗打理好以后便带着言歌出了门。一路上她沉默不语,如墨的缎发散落在耳际,更是衬的她的脸庞素雅端庄,宛如仙子。
马车在“悠然不问”的院前缓缓而停。芙香提裙下车,刚迈了几步路,忽而转身淡淡的看着言歌问道,“我且问你一句。”
她知道自己对言歌有知遇之恩,可今日她再进这园子,往后事事可能身不由己。她待言歌如亲妹妹,若非自愿,她定不会让她和自己一般以报仇为愿穷极一生。
“姑娘?”言歌不明所以,总觉得今日的芙香,似乎不若往日。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我往后要做的事,可能坏了名声,亦可能礼法不容,如此,你还愿意跟着我吗?若不愿意,我定帮你寻一门好的人家……”
“姑娘待言歌恩重如山,姑娘做什么,言歌便做什么。”芙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歌堪堪打断了。
“你自己的人生,可不是‘恩重如山’四个字就能草草敷衍了过去的,更何况我不用你时时刻刻苦念着这事儿。”
“言歌孤身一人,这些年跟着姑娘,说习惯也好,说感恩也罢,总之若姑娘不巴巴的赶我走,我就定要跟着姑娘的。”
芙香闻言,轻叹道,“那好,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完,转身便踏入了“悠然不问”的墨色大门。
依旧是水榭方亭,烟波深处,茶香诱人。
苏伯年看见芙香也不惊讶,洞悉一切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笑问道,“柳夫人可安好?”
“姑姑一切安好,劳烦大人挂心了。”芙香福身作揖,袅袅身姿风采卓越。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绿素衣,墨色的滚边浅黄的描绣,大朵大朵的青莲跃然衣上,轻纱罩衫朦胧相衬,束出了芙香的聘婷之姿,隐去了初见时的狡黠灵动和天真,更添一份稳重和内敛。
“还是她聪明,放手不管,从此清净。”苏伯年烫了一碗茶递到芙香的面前,“尝尝看,味道如何?”
芙香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入口苦,回味甘甜幽香,大人是拿薄荷水煮的茶叶吧。”
“你不光酒品的不错,茶道也精通的很啊。”苏伯年赞许的点了点头。
“芙香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芙香将空碗搁置在石桌上,对着苏伯年说道,“姑姑走之前将我引荐于大人,芙香今日斗胆登门叨扰,还望大人不要责怪。”
“今日倒是不卑不亢了。”苏伯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石椅示意芙香坐下,仿佛很是随意的说道,“丫头,你喊我一声义父如何?”
芙香心头一震,可眉眼婉转,还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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