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最是娇艳,但叶带刺,会伤人。花可入药,用的好能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用的不好却能成毒,要人性命。你以为如何?”
叶湘甯将“芙香”二字在心中细细品味了一番,方又磕了一个头,“芙香谢姑姑赐名。”
“春痕,你看,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看着芙香渐渐远去的弱小身影,花扶柳突然无力的跌坐在案头边的木椅上。
“夫人!”在一边站了许久都未出声的春痕连忙上前扶了一把花扶柳,“夫人何出此言?”
“那丫头,我看着她竟就想起了芙儿。”花扶柳突然笑了起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芙儿若是在,也比她大上了好多岁,我却真正以为她是我的芙儿了呢。”
“夫人,大夫说您忧思成疾,本就让您要多宽心的,您怎么又想这些了。”春痕打小就跟着花扶柳,两人一路扶持走到今天,近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这其中的感情牵绊不是旁人能明白的。
“是啊,合该不想的。”
“若是那丫头让夫人想到先前那些不痛快的事儿,我瞧着夫人还是由着她去算了。”春痕是真的心疼自己的主子。从俱荣到俱损,花扶柳过往藏的那些辛酸和哀怨,谁都没办法体会。
“不,除了像芙儿,那丫头还像极了我。”花扶柳接过春痕递上的帕子,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滴,“置之死地,方能涅槃。”
芙香出清安寺的时候,雨已经渐止了。她的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丝丝檀香,虽能定心,可此刻却更是让芙香迷惘。
她搓了搓冷到有些发红的小手,本想往东直接回家的,可望着南面那条熟悉的街道时,她突然鬼使神差的往南挪起了步子。
那是南咏街,帝都晁新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两边商铺鳞次栉比,大家络绎不绝的穿梭其中。药铺,成衣铺子,酒庄,钱庄,客栈,食肆,书肆……应有尽有。
只消瞧一眼便能看出,南咏街热闹有序,隐隐透着一股大气之势,和杂乱无章、乌烟瘴气的东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芙香去的正是南咏街的尽头,皇城脚下的千石城墙。
那墙角处,常年放着干净的草垛子供驻守城门的官兵们歇息。重生前,芙香每个月隔三差五的总是会到这里来转转。
有时候遇到有钱的好心人,便能多少得到些铜钱。虽然对那些出身官宦商贾的富人而言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钱,可却够她和宛碧罗一日三餐的温饱了。
也正是这里,有过她最温暖的记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双清澈如泉的双眸,在十岁那年最寒冷的冬日,是带给她怎样的喜悦和希望……
重生这一世,想必她是无缘再看到那一份温暖,那一双眼眸了。可每每想到当时当日的情景,芙香心中都会微微透出一股莫名的情愫。令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哪儿来的小乞儿,赶快走开,挡了爷真晦气!”正当芙香看着面前的草垛子愣愣出神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用力一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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