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怕,白府所有名下的钱庄,都成了一个空空的摆设了。这一步,走的险,也走的绝!
如此一来,本是甚好解决的粮草问题,突然成了重中之重。云璟全盘的计划眼看着就要被打‘乱’,他心里突然又开始不安起来。
会不会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根本真的不属于他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密谋,最后终究会成为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梦?
但是,就在四周郁结着沉闷的气息时,芙香空灵的嗓音犹如天籁一般缓缓而降。
“那么,不管现在白府的账面还剩下多少可动的现银,那些钱都不要用了,替七爷密谋粮草联络周督的银子,我来出,三哥就不要愁了。”
“芙儿,别开玩笑。”白聿熙皱了眉,“这是一笔大数目,哪怕你卖了那间小小的茶舍也是凑不到这么多钱的。”
光是从南仓将陈米运过来,这笔银子的数目就不小了,更何况之后的那些琐碎的打点,哪一处不是用银子才能摆平的。
芙香没有回答白聿熙的话,却是冲苏伯年盈盈一福身,先说了一句,“义父,现在你们都是步履维艰的,芙儿在外头也帮不上义父您什么忙,芙儿只求义父能好好保重身子。”说罢她转了头,轻轻侧身在白聿熙跟前说道,“三哥,今晚你来一趟素锦苑吧。”
最后,她才对着云璟轻轻的一颔首,随即转过了身,最先一步离开了水榭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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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仓房着火的时候凤嫣然是不知道的,一直到隔天这消息在晁新城里不胫而走,她才知道白府那里出了大事儿。
可是正当她想去芙香那里瞧瞧的时候,张宗年来了。一如既往的俊逸斐然,仿佛他的指尖沾着的永远是肆意飘香的稠墨,却不是腥味浓烈的血滴。
“三爷。”那日黑灯瞎火的“谈心”之后,凤嫣然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张宗年,正当她以为张宗年是在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他却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凤嫣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把时间分寸拿捏的正正恰到好处。
“凤姑娘考虑的如何?”张宗年笑着环视了一下凤嫣然的屋子,不等她开口又说道,“青楼便都是这样,脂粉味太重,姑娘若是考虑好了,还是早些搬出来吧。”
凤嫣然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紧的要命!“三爷,您别拿我寻开心。”她对他,还总是小心翼翼的。芙香的话一直盘旋在她耳际——“他是做什么营生的你也清楚,我不从未瞒过你。这样的人,别说是朋友,就是连‘交’道也最好不要打……”
“你觉得我张宗年像是随便开玩笑的人吗?”他的笑意从嘴角渐隐,说出的话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凤嫣然心中突然窜起了一股无名火,便是一改之前的柔弱谦和,猛的抬头瞪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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