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的,仓房走水的事他自己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的。正因为本来今日就要运粮出城的,所以他才疏于了防范,以至于被人有机可趁。
“那么粮草的事情你继续负责,剩下的事情我来办。”云璟看了一眼苏伯年,然后同白聿熙说道。
“七爷可有想法了?”
“无外乎是查查尔还有冯庭广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在作怪。”云璟已恢复了镇定,“再说我们三个的关系被人知道了也好,反正接下要对付的,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我也已经无需再藏着掖着的了。”
“如此说来,粮草一事还有转圜。可是老夫今日倒是知道了一件更棘手的事儿。”就在云璟和白聿熙沉默的时候,苏伯年又开了口,“今儿个我刚进宫,就被程太医抓了个正着。”
“太医院的程先安?”云璟问道,“我记得他是太医院的右院判,他找大人做什么?”
“他细心,在圣上每日用的‘药’渣子里发现一味毒‘药’。”
“毒‘药’!”云璟眯起了眼,声音听上去刹那间冷了三分。
“对,一味并不常见的毒‘药’——岁骨。”
“岁骨?”白聿熙对这个名字有一些印象,“我记得这味‘药’好像是一味极慢‘性’的毒‘药’。”
苏伯年点点头,“程院判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岁骨如今在市面上已经并不多见了,因为它的‘药’‘性’实在太慢,少则几个月,多则要数年之久才会见效果。但是他却在圣上的‘药’渣中发现了岁骨的成分,而且他也‘私’下替圣上诊了脉,说圣上服岁骨起码超过三年以上了。”
“父皇的‘药’都是太医院的院首大人亲自监督熬制的,应该不会是……”
“肯定和太医院的人没什么关系,谁也不会笨的自掘坟墓的。”苏伯年果断的摇了摇头,“所以我已经让程院判暗地去查了,希望会有什么结果。”
云璟冷冷一笑,“也不知是谁的‘性’子这么好呢,可是父皇已经是灯油枯尽了,现下又没人知道‘玉’玺的下落,就算要‘逼’宫,只怕也是徒劳的。”
苏伯年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的点点头道,“这后头的事儿老夫是帮不上忙了,前朝里,老夫还能坐镇一二。”
芙香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几个月她几乎是没有遇到过苏伯年的。而且当日苏伯年也只是匆匆的在‘花’扶柳的葬礼上出现了一面。原来他最近一直守在宫中,就怕允帝突然驾崩让大家措手不及。
但是,芙香却隐隐的有一些不安,而且这不安正肆意的在心中慢慢的溃散。“三哥不觉得奇怪吗?”
正当三个男人低语商讨的时候,芙香清亮的‘女’声突然横空跃入三人的耳中。
“奇怪什么?”白聿熙愣了一愣。
“有人放火烧了三哥的仓房,是因为知道仓房里堆放着三哥和七爷要运去西潘救兵的粮草。那么那人肯定也是知道三哥家大业大,即便粮草被烧,也是能再‘花’钱重新布置的……难不成,那个出谋划策的人会笨到如此大费周章的只为了放火烧了对三哥来说无关痛痒的一屋子粮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