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捡起了画卷,又匆匆的从架子上拿了一只盛了清水的木盆。然后她执着画卷,将卷纸凑近了怒燃的蜡烛,火舌‘舔’着画纸一个劲的往上窜,不一会画卷的一端就猛的着了起来。
等火舌快烧到她手指的时候,芙香立刻将快燃尽的画丢在了水盆中。幽静的屋子里只听到“兹”的一声,清水吞没了灼眼的火光,也冲散了早已成了灰烬的画卷。
‘花’扶柳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终于在成灰的画卷被清水吞没以后,安心的闭了闭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跟前道,“芙儿来,坐在这里。”
芙香看了一眼水盆中那漆黑的一片,然后径直坐在了‘花’扶柳的对面。
许久,‘花’扶柳才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现在姑姑要同你说的一切,你切莫再告诉任何人,包括白聿熙,听明白了吗?”见芙香沉默的点点头,她接着道,“姑姑刺在你背上的画,就是刚才你烧了的那幅画。虽然看着是画,可却并不是普通的画这么简单,这其实是张藏宝图。”
芙香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惊讶不已。
原来当年‘花’一刀在闯‘荡’江湖的时候,‘花’扶柳已经沦落了风尘。虽然‘花’一刀是从未敬到过一个做爹的责任,但是弥留之际的‘花’一刀在最后的光景想到的还是自己这个几乎未见过几次面的‘女’儿。索‘性’他手下的兄弟遍布大央,要找‘花’扶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在‘花’一刀咽气以前,他终于如愿的见到了‘花’扶柳。
这是父‘女’两第二次见面,没有多余的客道寒暄,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默默。‘花’一刀重病缠身躺在‘床’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儿,这是爹所有的家当,现在全部给你。”说完,他就将‘床’头的那幅画卷塞到了‘花’扶柳的手中。
原来,‘花’一刀多年‘舔’刀口的生涯早就造就了他并不随意亲信他人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他走南闯北,虽然也是劫富济贫盛名在外,但‘私’底下也敛了不少横财和金银珠宝。这一大笔钱财,全都被他亲手埋在了大央乾乌以西灵山的半山腰。而寻找埋葬钱财的路线,就是被‘花’一刀找了不知情的画师描进了那幅“怒放芙蓉”的画卷中的。
“这算不上是一笔宝藏,但是我想着,凭着他那些年玩儿命的打拼,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少。”‘花’扶柳每次提到生父的时候,总是淡漠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也不至于骗我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可是他埋着的东西我也没有去找过。本来想是原封不动的全部给……允帝的,但是他不配!”
‘花’扶柳说到“允帝”二字的时候,本来无‘波’的眼眸瞬间迸‘射’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芙香看在眼中,却是心疼在了心里。直到现在,她才能笃定的说,其实这么多年来,‘花’扶柳恨允帝入骨,却还是因为爱的太深,根本难以忘情!
“姑姑,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芙香重重的握住了‘花’扶柳的手,好言相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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