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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芙香忐忑的上了楼,入了‘门’见到传说中的张老三以后,她这才明白小风口中说的“面慈心善”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张老三,面冠如‘玉’,风采翩翩,鬓若刀裁,蚕眉横卧,一袭杭绸绛紫对襟长衫间配了根玄‘色’‘玉’石的腰带。静静的立在那里,端的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芙香愣住了。
她以为南风十里口中‘混’迹市井收钱夺命的张老三应该是满脸虬髯,五大三粗,面貌粗犷,似关爷之勇一般的豪迈不羁的。可谁知真正的张老三,竟俊秀的如翩翩书生一般飘逸无尘。可即便如此,他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疏离感,不似白聿熙那令人觉得清冷的感觉一般,张老三的疏离,带着一丝骇人的戾气。
看出了芙香的窘然,南风十里连忙横在了两人中间圆场道,“啊,夫人今日可是姗姗来迟啊。”
芙香被南风十里一带,连连回神,浅笑道,“实在抱歉,俗事缠身,赶紧赶慢的还是迟了。”
“无妨。”张老三笑了笑,一开口便是空灵如歌一般的声音。
芙香刚刚沉下去的心思又“唰”的一下冲上了头,一‘抽’一‘抽’的有些‘混’‘乱’。
“哈哈,哈哈……”南风十里眼明手快的拦在了芙香的跟前,先给了芙香一个缓神的时间,然后侧了身大方介绍道,“三爷,这是茶舍的芙香夫人,夫人,这是张宗年张三爷。”
“芙香见过三爷,今日芙香多有怠慢之处,还望三爷海涵。”她终于定下了心,曲膝行礼,落落大方。
张宗年略略一颔首,顺势望去,只见面前的‘女’子着了一件牡丹斑纹蜀锦长衣,下身配了一条曳地飞鸟描‘花’长裙,乌黑的青丝在右耳耳际绾了一个偏偏的云髻,‘插’了两根墨银珍珠钗,坠的水滴珍珠耳坠,装扮端庄而不失俏丽,令人眼前一亮。
“芙香夫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三爷谬赞了。”
“哎呀,你瞧我这个做东的,岂有让两位贵客站着说话的理儿。来来,入席入席……今日我这三味庄可真是蓬荜生辉了,两位肯屈驾光临,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南风十里不愧是南风十里,随意一开口,就将气氛暖场的非常融洽了。
“南风,许久不见你倒是越发油嘴滑舌了。”张宗年淡淡一笑,融化了面部的线条,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平易近人了许多。
“三爷越发爱说笑了,我这小本生意的,靠的不就是自个儿的一张嘴么。”南风十里替两人满了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来来,今日难得两位赏脸,我便是借个东风先干为尽,预祝两位心想事成。”
张宗年既然来赴南风十里的约,就自然是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听了这话,便爽快的将面前的酒杯举起,然后跟着仰头一饮,清酒入肠,笑意不减。芙香见状,自然也不敢怠慢,便是紧接着也喝了酒。
如此一开场,三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