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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九月,秋意渐浓,宣界魏家的人,便是踏着萧瑟的秋雨抵达晁新的。 只是,来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那日白聿熙亲自策马至城‘门’口迎接,远远的就看到一辆硬顶朱红秀宝马车从官道上徐徐驶来。车窗的软帘下角分明用银线挑丝秀了一个‘精’致的“魏”字,不用定神也能一目了然。
白聿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落下了手中的缰绳,马儿感觉到了轻轻的催促,迈开了蹄子慢悠悠的往前挪动着步子。
“在下白聿熙。”他行至马车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驾车的小厮。
小厮是魏家的家生子,见的人也不算少,可何等见过这种只消一个睨着眸子的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囫囵咽了冰块一般难受的主儿,当下就结巴了。
“小……小的……小的是魏家……”小厮瑟瑟开口,可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车‘门’突然被人毫不顾忌的打开了。一个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的舒怡‘女’子探出了身子,见着他也不惊讶,很是落落大方的一颔首,婉约道,“在下宣界魏家长‘女’如意,见过白公子。”
这下,轮到白聿熙惊讶了!放眼望去,眼前明明就只有这一辆马车而已,难道……“可是还有别的马车在路上耽搁了?”
“来的且只有小‘女’子一人而已。”魏如意始终将一抹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明明客道又友善,却偏偏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
白聿熙顿时心里就明白了,这个‘女’子,和他是一类人,‘精’明世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样一比,他忽然念及了芙香的好,她的善解人意和处处于他人为先,无一不正是吸引他的地方。
于是,魏如意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独闯晁新,瞧她的来意,大有上‘门’来讨一个说法的架势。
让将离派了人去宣界打探还不曾得到一点可用的消息,白聿熙不敢在没探清她底细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将她带回白府。思来想去,他便是准备先将魏如意带去芙香的茶舍。“舟车劳顿,在下请姑娘去一处雅舍先略作休息,用完膳后再做安排如何?”
“悉听尊便。”既来之则安之,她魏如意既然敢一个人来晁新,自然就做好了完全的思想准备。
见她如此大方坦然,白聿熙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便牵着缰绳调转了马头,先一步策马带路。
已过了午膳时分,茶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白聿熙带着魏如意踏入茶舍大‘门’的时候,正巧撞到了一阵风一样往里冲的南风十里。
“哎呀,白少,失礼失礼。”南风十里狐疑的看了看白聿熙身后的魏如意,后退了一步,敛去了面‘色’上焦急的神情,突然显得很大方得体。可是白聿熙却没有忽略,南风十里手上少了那把从不离身的锦纶羽扇。
“无妨,许久不见南风兄了。”南风十里虽与他‘私’‘交’不密,但总算也称的上是朋友。
“是啊,扑卖生意好,香……咳咳,芙香夫人又疏于打理,就都成了我的事儿。”‘精’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白聿熙对芙香的那份特殊的情意。因此在白聿熙面前,南风十里说话做事还算是有遮有拦有分寸的。
两人正寒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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