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两天,悠然不问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只苍蝇也没有上‘门’过。 苏伯年不禁犯了嘀咕,正纳闷侯府怎么这么沉得住气,第三天的早晨,有人就登‘门’拜访了。
可是来的不是昌平侯,却是左相查查尔。
查查尔不是大央人,而是塞西人。塞西地处陇西,外域之界,民风彪悍,洒脱豪迈。但是偏偏查查尔除了五官深刻身形高大这两点像塞西人之外,无论从口音还是从举止言谈来说都是活脱脱一个大央文人的模样。
“稀客。”左相被老槐带进府的。彼时苏伯年正在慢悠悠的品着香茗,一见他,便是笑眯眯的让老槐添了座。
“老夫早就应该来拜望苏公了,可是一直忙着‘抽’不出身,还请苏公不要恼了老夫的失礼才是。”查查尔一说话,便是一派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
寒暄片刻,对于来意,一个不说,一个自然也不问,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家伙就这样抚茶对坐,明着笑谈朝廷政绩,却在暗中狠狠的叫着劲比耐心。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查查尔面前的茶已经换了四盏,他的面‘色’也不复先前那般坦然自若了。
当然,要轮到耐心这东西,如今已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处处受到拥护恭维的堂堂左相又怎么能和隐于大市两耳不闻窗外的苏伯年相提并论呢。
所以最后,还是查查尔先开了尊口,“老夫前日听到一桩趣闻。”
“哦,能让左相觉得有趣的事儿,老夫也有兴趣听一听。”苏伯年很给面子的接了话茬,但心里不禁腹诽到,难道是因为天气太热出了汗的缘故么?不然怎么这老家伙足足四盏茶落了肚却不见他有意要上个净房什么的,连自己都快憋不住了呢!
“听说昌平侯找到了多年失散在‘女’儿。”
“什么?”苏伯年闻言笑着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查查尔见状皱了皱眉,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忽而笑到,“苏公何必再和我东拉西扯的,那‘女’儿就是苏公的义‘女’,您可别说不知道啊。”他可不希望留在苏伯年这寒酸的宅子里用晚膳。
“左相,您也知道我不问世事多年,如今还能‘舔’着这张老脸在圣上面前‘侍’奉已是上天对我极大的恩赐了。”苏伯年终于正了神‘色’,突然恭敬无比到令左相有些微微的不适。“芙儿确实来同我说过这事儿,可是我也明着同那丫头说过,她的事我一律不管。她是愿意认了昌平侯也好,愿意一辈子同侯府的人形同陌路也罢,这都要她自己一个人拿主意。我当年无非是看着这孩子面善心慈,很得我的眼缘,这才动心将她留在了身边。别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没法替她周全。”
苏伯年这一番话明明白白的将自己和芙香划清了界限。
左相眯了眼,半晌才开口道,“但老夫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苏公的义‘女’。”区区一个小‘女’子,他查查尔还当真没有放在眼里。
“那您老百忙之中这是特意来我这里喝茶的?”苏伯年笑着将视线移向了桌上的茶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