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宛氏,十八年前被侯爷您亲自赶出了侯府,连带着一并赶出去的还有一个正在襁褓中未满月的婴孩,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此事?”
芙香话音刚落,只听大太太的呼吸就突然急促了起来。屋子里没了一个能服‘侍’的人,芙香便冲言歌微微一颔首,言歌就心领神会的走到大太太的跟前,曲膝弯腰将她扶起。她人一坐正,呼吸果然就顺畅了许多,可也因此,大太太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满室的宁静,生生的刺入每个人的耳朵。
“芙香,你休要满口胡言!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竟想这样扰了我们侯府的清净。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芙香睨了大太太一眼,只觉得她现在就如同是那跳梁的小丑,真正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什么错什么。“我只是想让侯爷知道一个被人隐瞒了多年的真相,我安的是什么心,没人比大太太您更清楚了!”
两世为人,她是恨生母的!恨她的遗弃,恨她的赶尽杀绝,恨她的狼子野心。本来她以为在看到生母以后这种恨意会随着亲情的靠近而慢慢减少。可她错了,越是接近生母,她心中的恨就越是漫无天地的肆意飞长,令人压不住,止不了。
“你安生的躺一会。”昌平侯见两人大有争执起来的意思,先是走过去安抚了一下大太太,然后才对着芙香问道,“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事已至此,大太太眼下如何能安生,她挣扎着坐起了身,楚楚可怜的一把拉住昌平侯的手动情的说道,“侯爷,这小妮子定是知道了我反对她和怀哥儿的事情,便是想着法子的对付我。可怜我一个内宅‘妇’人,也不知这小妮子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闲言碎语,竟堪堪的挖出十几年前的事儿想让我侯府‘蒙’羞。”
芙香见状,冷笑一声,“大太太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还是亦如当年一般深厚的很啊。”
而昌平侯也觉得大太太此时无论说的话还是出手的举动都有失得体。且不说现在还有芙香这个外人在场,就凭面对的是两个小辈,大太太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的没了分寸。
想到这里,昌平侯心里一烦躁,愤然的‘抽’回了手臂,正‘色’说道,“你且坐好,在儿子和客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说完,他快步走到临窗的炕上坐下后手指了指芙香道,“你今儿个想着法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吧,到底所谓何事。”他不是老糊涂,明面上的事情还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
“这样啊,那要从哪里说起呢?”芙香眼角带笑的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大太太,佯装为难的说道,“想着当初和姨娘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还是‘挺’难的,姨娘‘性’子柔弱,祖家又将她拒之‘门’外,可偏偏她还舍不得儿子,所以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带着我回了晁新。当然,这些都是姨娘后来同我说的,十八年前的我和世子爷一样还是个襁褓里不足月的婴孩呢,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一番话,看似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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