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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本还在犹豫该不该连个话头都不说、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将苏伯年带进宫去,可是在看到苏伯年那确之凿凿的神情之后,昌平侯也妥协了。
朝中多是辅佐允帝登基治国兴邦的老臣们,大都是认识苏伯年的。看到他堂而皇之的随着昌平侯进宫面圣,有的不免大惊失‘色’,有的存了看好戏的心态,更有的则是感叹颇多,暗语苏伯年来的正是时候。
便是这般,苏伯年就站在了年迈微恙的允帝跟前。
“子……子禾……”子禾是苏伯年的字,当年只有允帝一人这样喊苏伯年。
“陛下。”两个字一出口,苏伯年的眼眶就湿润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他以为十多年后再见允帝,自己会有恨,有怨,有悔,有不甘,有彷徨,有忐忑难安……可谁曾想,他现在心中充斥着的却是满满的‘激’动和怀念。
想着当年他如何站在允帝的身后,看着这九五之尊指点江山,改制革新。想着当年他如何陪同允帝,微服出巡,‘私’访民间。想着当年他如何和允帝围炉夜话,畅谈古今……
而如今,他老了,允帝也已到了迟暮之年,当年那些爱恨情仇,不管有多浓烈,多澎湃,都抵不过如今这一声“子禾”和“陛下”。
“是朕眼‘花’了吗?”允帝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挣扎着想从临窗的软榻上起来,可是却怎么都提不上劲。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撑住了他,只听苏伯年歉意的说道,“臣斗胆,让皇上借个力。”
“真的是你,子禾!”允帝‘激’动的反握住苏伯年的手,突然老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昌平侯见状,卑躬作揖,随后悄悄的退出了中殿。外头不知何时又飘起了‘蒙’‘蒙’细雨,昌平侯此时借着微凉的雨天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好在最后一步,还是赌对了!
十多年以前的事情早已经无从下手差出个仔仔细细的因果来了,在朝为官的,谁都知道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一时的太傅苏伯年是因为一件事儿得罪了允帝的。可究竟是什么事儿,除了允帝和苏伯年两个人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众人只知道事后,允帝将苏伯年逐出皇宫,虽没有明着没收他的权利尊荣,但却出口一句“永不进谏”从而禁锢了苏伯年一切的荣华富贵。
前尘往事,孰是孰非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当年到底是什么事儿,单看允帝如今见了苏伯年的这份‘激’动的心情,就不难猜出苏伯年在允帝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叶德盛中庸一世,没想到临老了还干出了件惊天大事来。”同苏伯年唏嘘寒暄了一番以后允帝才想起了这个中间牵线搭桥的人来。
“昌平侯心系陛下,万事以帝为尊,他来找微臣的时候微臣也犹豫了许久。想当年陛下……”
“诶,过去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能回来,朕很宽慰。”允帝摆了摆手打断了苏伯年的话,眼底‘露’出一丝疲态,“其实也怪朕,朕早就应该召见你的。”
“陛下日理万机,微臣这等小事,实在不足挂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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