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八,大吉,宜婚嫁、祈福、出行,,忌安门、动土、移柩。
这日是如意出嫁的大喜日子,四更时分,如意便被金桔唤醒了,她迷迷糊糊的被金桔和红芍扶进浴桶,水面上洒满了各色花瓣,水气氤氲,散发着清香。
如意被两个丫鬟扶着从浴桶中站出来,白皙细腻的皮肤经温水浸泡后,散发出粉红色的光泽。金桔小心的用细布将她全身擦净,换上了白色绣花的丝质亵衣,又换了另一块厚厚的棉巾,为她拭干过腰的黑发。
如意闭着眼睛,任那两个丫鬟搓弄自己。昨晚方夫人来到自己房间,足足呆到半夜,各种礼仪规矩说不不停,最后看如意已经哈欠连连,才含了满满的眼热泪离开。虽然被娘亲害的只睡了一会又被丫鬟们给叫醒,但是如意心里仍然觉得满满的暖意。在这个出嫁的前夜,她没有即将成为新娘的兴奋,而只有着对这个生活了不长时间的乔府的留恋。
“小姐,要不要先梳完头再穿上嫁衣?”红芍低声问道。现在虽然是拂晓,空气还比较凉爽,嫁衣都是厚重的刻金丝的红缎裁成,穿在身上一会儿就要出汗,还不如先将发髻梳好再穿嫁衣。
如意睁眼感激的朝她笑了笑,红芍在前几天终于向自己坦白了自己的“间谍”身份,不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二小姐并没有怎么处罚责骂她,也没有追问她以前究竟给大夫人汇报了几次自己的行踪,而只是温和的问她,是要随她进杜府还是留在大夫人身边,看着小姐那冷静清澈的眼神,她很坚定的选择了前者。如意至此才知道,这两个贴身的丫鬟才算真正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梳娘被传了进来,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梳洗匣子。金桔皱皱眉,“不用你的那套梳具,我们早就置办下新的了!”她取出一个崭新的梳洗匣子递给梳娘。梳娘小心翼翼的躬身给如意施了礼,便站在如意身后轻轻捻起头发,开始梳新娘子的发型。
过了好大一会,一个别致的五凤朝阳髻梳好了,金桔递过去早就准备好赏钱,梳娘谢过后便出去,红芍亲自去柜子里将乔大姑奶奶送来的嫁饰盒子取了出来。
打开黑檀木镶螺钿的盒盖,只见一格格黑色的丝绒布上,躺着一件件精美的首饰。金色的攒金丝累珠凤钗,那凤口中衔着的都是莲子大的南珠,圆润晶莹,每一颗都要值上百两的银子,五彩镶宝石的金项圈,上面的颗颗宝石最小的都有指甲盖大,其中一颗“鸽血红”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青莹透亮,没有一丝的瑕疵;明月铛上拇指盖大的夜明珠,竟然在微弱的烛光下发散出淡淡的光亮,每当金桔小心翼翼的从首饰盒中取出一件首饰,主仆几个都要吃一大惊,因为这些庄家送来的妆钗,实在是太珍贵了。
昨日晚上,庄家才专门派人送来了这个黑檀木的首饰盒子,因为昨夜睡得太晚,如意就没来得及打开瞧瞧,现在才知道,原来乔家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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