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清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原来她还没成个哑巴,难道公仪霄喂她的药丸,便算是解药?
做了一天哑巴,当舞年已经接受成为哑巴这个悲剧后,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是个哑巴,便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精神一下好了许多。
夏宜来服侍舞年穿衣的时候,舞年想了想,用低哑含沙的嗓音问道:“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夏宜愣了一瞬,很自然地回道:“未听值夜的宫人提起过,怎么了,娘娘?”
舞年敷衍地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做梦罢了。”
身上还残余他的龙涎香气,不是做梦,舞年很确定,公仪霄就是来过,还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没有惊动值夜的宫人,可见公仪霄是偷偷潜入的,他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一个皇帝,做事情倒总喜欢偷偷摸摸的。
“娘娘,您这手臂……”
春日越来越浓,这才进宫几日,便已经换上了单衣,手臂被包扎过的地方便有些明显。从那日舞年向她借宫人的衣裳起,夏宜便有些好奇舞年要做什么,如今无端哑了嗓子,伤了手臂,其中必是有些蹊跷联系。
舞年随便寻个理由敷衍了,夏宜也不再多问,帮舞年传了早膳便被打发下去。
这伤口已经有一日没有处理,秋舒挨了板子还在榻上趴着,舞年寻不到得体的人帮忙。而自己行动不稳便,包扎的事情便一拖再拖,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
连小臂上被那狗咬过的地方,她都懒得再管了。过去在宫外时,大伤小伤也受过不少,总归没那么矫情,日子长了自然就好了。
这一日可谓相安无事,霁月阁不大,舞年在院子里闲闲逛了两圈,麻烦才找到头上。九华殿来了几个人,说是领了皇上的旨意,硬生生将趴在床上的秋舒抬走了。
九华殿会客的厅堂里,公仪霄高坐在案后,案上觥筹交错,红毯铺就的厅堂中,两名女子身姿曼妙,身上舞衣裁剪得十分露骨,颇有些异域风情。半裸的肩上,粉纱披帛随着舞姿轻曳,一荡一荡飘入眼底,公仪霄面染一层醉色,赏舞正是尽兴。
坐在下手一侧的红衣男子拍了下巴掌,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两名成舞的女子娇步走上前来,对公仪霄福身见礼,盈盈巧笑媚态百般,最为奇特的是,这两名女子的相貌竟生得一模一样。
“这样礼物,皇上可还满意?”红衣男子转身面向公仪霄,谦谦笑容中总有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公仪霄朗声而笑,用满意的目光在两名女子身上扫过,莹白如玉的肌肤,妙曼婀娜的身段,秀丽娇媚的容颜,甚好,甚好。
红衣男子将公仪霄的目光尽收眼底,桃花似地一双眼睛弯了弯,撩开袍子起身,大步走到公仪霄高坐的桌案前,拱起手来道:“君梓另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