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湿热的气息像一把绒绒的刷子,轻轻扫过她的脸,微微发痒。她眼底布了层雾气,仍旧努力扯开唇角,佯装不卑不亢。
“就这么认了?”他把她捞在自己臂弯中,实则用了很大的力气压着她,让她挣脱不得。皇帝笑容散漫,似乎并不专注于这个问题,眼底哪有丝微怒色。
“是。”她阖眼,睫毛舒展在灯下拉开根根分明的纤长阴影。
认罪了,也认命了。
他伸指拨弄她的眼睫,她闭着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阴冷疏离的声音,只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迟了,采香已经认罪,谋害皇嗣乃她一人所为,你安全了。”
采香,她亲手从虎口中救出的人,她认罪?呵……屈打成招罢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她睁开眼睛,秀眉微蹙。
“杖毙。”
皇帝淡淡地回答,目光散漫慵懒,手指继续拨弄她的发丝。
身体微微发软,舞年险险从他怀中滑下,被他更紧地捞回来。皇帝俯身贴着她的鬓发,薄唇轻轻摩挲,寻到耳根处,气息微灼,声色冷而淡漠:“你不是荆舞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