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那一天,大军压城。公仪谨趁势带兵围困皇宫,逼公仪霄退位。
施苒苒便站在公仪霄的身边,她看着他一步一从容地走下皇位,他说:“楚沧兵败,乃大势所趋。亡国之君,不做也罢。”
她看到那帝王洒然而去的背影,她想跟着他,可是被公仪谨拦下了。
公仪霄离去,只带走了不足一岁的孩子,和霁月阁里从不出户的荆妃。
那孩子的母亲究竟是谁,只能在传闻中抽丝剥茧寻找真相。
对于那荆妃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怀疑,因为动乱太多,大家已经没空去在意后院之事。那些风流的过往,被战火掩埋,只有施苒苒锲而不舍地寻着真相。但公仪霄护得太紧,究竟真相是如何,或许只有当事之人才知道了。
皇位易主,那一天暄妃自杀了,后宫里有点气节的妃嫔,都自杀了。
宝华宫的楼贵妃,仍旧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相安无事地度日,凭借楼兰公主的身份,谁也不敢去找她的麻烦。
公仪谨天真的以为,只要他做了皇帝,他能铸出魔剑驱风,就能重新稳固这江山,他筹谋了多年的夙愿,便可以达成。
公仪霄离开了,而他终究没有带走施苒苒。就像她后来终于知道的,她在公仪霄心中,只不过是个很重要的工具,但当他已经不想再做这个皇帝的时候,她这工具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走,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公仪谨火急火燎地即位登基,对那过去的皇帝还算有些仁慈,将他发配到七星河畔的晔城做个傀儡小王。
楚沧的军队,在帝都外浴血抗战,将西凉和北夷的联合大军挡了二十七日。
这二十七日里,公仪谨正在铸剑,施苒苒被关起来,除了送饭的,谁也看不见。她曾经巴望着,公仪霄可以回来救自己,巴望着她能有阿霁那样的好运,有个神通广大的爷爷,哪怕是有个糊里糊涂爱慕着自己的西凉质子。
而她把过去所有的光阴都给了公仪霄,那个男人不在意她,不要她,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活着,是施苒苒唯一的愿望。哪怕像儿时一般,做个最卑微的乞丐。
西凉和北夷压境的第二十一日,所谓的魔剑驱风已经铸出剑形,差的只是铸件图上最关键的一步,圣女血祭。
施苒苒始终没有机会告诉大家,她不是什么狗屁圣女,她就是个冒牌货,而自从公仪霄被逼下皇位,她被抓起来,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每日浑浑噩噩的惦记着这多年来的得失,并没有想到,公仪谨那个可笑的计划。
那日她被五花大绑地带走,口中含着布团,不能发出声音。
九龙黄鼎嵌在金銮宝殿之前的广场下,烈火熊熊,其中隐隐可见一柄剑影。施苒苒忽然慌了,错了,全都错了。
这世上从来不乏过河拆桥的事情,公仪谨是其中的能手。
她无助地望着烈火,用乞求的眼神去看他,她不是,她不是什么圣女,让她跳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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