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之虞。而有的时候,公仪霄简直不希望舞年太早醒过来,让她睡吧,睡很久很久,睡到对于这丧子之痛已能遗忘。
而舞年也确实睡了很久,没发烧也没生病,就是很安静地睡着,睡了一天一夜,公仪霄便看着她,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这次是真的因为她罢朝了。
怀孕的事情一直没有宣扬出去,她落了胎便也没人知道,宫里的人只当是荆妃娘娘又在耍什么矫情,一切都是相安无事的,唯独暄妃惴惴不安。那宋医女也随之不知所踪。
舞年在第二天夜里醒过来,觉得有人抱着自己,眯眼看看倚着床柱,疲惫不堪的公仪霄,很平静地问了一声,“你回来了?”
公仪霄微愣,她醒了,他心里应该很激动的,这一刻却什么都无法表现出来。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
“我睡了多久?”舞年问。
“没多久。”公仪霄俯首,用自己的脸在她发上蹭了蹭。
舞年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孩子,没了……”
公仪霄没有回应。她便浅浅地笑了一瞬,反过来安慰道:“没了也好,它来得不是时候。我们还会有下一个的孩子。”
她的平静带给他的是说不出的苦涩。他觉得她可以发泄的,可以又哭又闹,然后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慰她。可是她很平静,她淡然而坦然地接受,让公仪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觉得自己很没用。除了能抱着她,可这女子现在需要的,仅仅是怀抱而已么。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传膳。”公仪霄说着,松了怀抱将舞年平放在床上。
舞年也没有阻止,轻轻地点头。
为她拉好被子,公仪霄落荒而逃。吩咐了雪琼去传膳,大殿里空荡荡的,公仪霄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手掌握成拳,却没有发泄的出口。心口里憋着的,说不上是怒火还是心痛,总之是很憋很憋,生生憋红了一个大男人的眼眶。
她越是平静,他心里越觉得憋。
他承诺,他说他会好好保护她们,可他其实真的什么都没做。在得知舞年怀孕的情况下,他离开帝都去找施苒苒,她要她以一个女子的单薄,去掩饰他不在皇宫的事实,要她去承受祸水的罪名。她便这样平静而顺从,没有怨言,没有多余的询问,而现在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她曾经给过他很多感动,她丈量他们的世界,她救他助他,公仪霄很肯定这女子有多么的在意自己。但从来没有此刻更能感觉到,她有多么的爱他。
她不抱怨,不求他为自己做主,她把牺牲当做理所当然,她甚至还在担心会不会拖累到他。她的心里,难道一点都没有自己么!
皇帝做到现在,公仪霄数不清自己经历过多少女人,又辜负了多少,只有这一个,心疼到无以复加。可是除了背着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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