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两瓣红唇如点燃了生命的桃花,展翅欲飞,却被其中甘甜束缚,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月光下,原野中,马车外,树上树下一红一白两道人影,一个微笑黯然,一个从容平淡,相继离去。
他抱着她,狭小的空间里,残留缠绵的味道。怀中的人半梦半醒,并非沉醉于方才的销魂体验,只是沉溺在此刻平静的气氛之中。她什么都没想,贴着他的胸膛。他用手腕绕起她的发丝,带着丝慵懒的鼻音,他问:“累了?”
舞年仍有那么点害羞,不管他在说什么,只傻傻地点头。
“我还没够。”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舞年适才将他的话往脑子里灌了灌,下意识地想坐起来,被公仪霄的手掌按住。他嗤笑出声,眉梢眼尾全是愉悦,待笑得够了,喉头处的起伏上下滑动一个来回,他道:“这样做,只是想让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不管去了哪里,谁都没有资格欺负你。”
终于还是回到了正题,舞年沉默,心里泛滥开小小的忧伤。公仪霄等着她的回应,而她依旧没有说话,便兀自没话找话地说:“可还缺什么,还有……”
“胤恪……”她用陌生的方式唤他,一直都很想这么叫叫他,但唤完之后又发现自己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
公仪霄侧过身来,面对着面地看着她,手心里握着一束头发,抿着唇摇了下头,他道:“我从来没有试过,不知道怎么去挽留,如果我强迫你不准你走,你会不会很难受?”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准我走?”
“我不知道,我舍不得,你想做唯一的,我知道我做不到。能给你的,只是让你做最得宠的妃子。”
他认认真真地对她说话,坦诚自己的苦恼,舞年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亲近,她就在一个距离他最近最近的位置,这帝王的心才是个大迷宫,她兜兜转转已经接近了终点。
她微笑,眼睛里笑出晶莹的光,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去贴他的嘴唇,品尝他从不轻易表露的苦。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我对你说谎,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杀我。”
公仪霄一顿,他知道舞年在担心什么的,知道她说的是哪个谎,他要生气早就生气了。他当然可以答应,可是有的时候,他连自己都不能相信。于是从衣中摸出一枚玉玦,以红绳穿过挂上她的脖颈。
“这是什么?”
“丹书玉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