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按照记忆里的路走了出去,暄妃和巧沁亦跟着她走了出去,才发现舞年竟然是要去外面的质子行宫。
这质子行宫装饰也算奢华,院落中花树可做遮挡,但是并不像皇上的行宫那般,有很多侍卫。舞年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地图上标示的房间,默默地舒了口气,防备地左右看一眼,没见着人影,便推门走了进去。
暄妃和巧沁从花树后走出来,巧沁低声道:“娘娘,您怎么看?”
怎么看?堂堂妃子溜门撬锁地往质子房中来,这事情还能怎么看。暄妃心里窃笑,荆舞年,你可算是让我抓着把柄了。看见那边的舞年似乎跟房里的人说了什么,然后便关了房门,于是派巧沁从别处弄了把锁,将舞年锁在了那间房里。
舞年推门进去的时候,这房间里并没有点灯,里头传来男子淡淡的携着丝困倦的声音,“来了。”
嗯,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挺亲切。舞年便怯怯地回应一声,“嗯,来了。”
“关门。”那男子吩咐。
黑灯瞎火的,舞年其实不想关门,但考虑到自己在这里,不是个很见得光的事情,于是又怯怯地关了门,仍旧站在门口处没有动。
卫君梓便道:“过来。”
舞年便摸黑走了过去,到底是没发现卫君梓的人在哪儿,往里头走了几步,才愕然看清,卫君梓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眼睛大约是闭着的。
他拍拍身边的床铺,道:“坐下。”
舞年干笑着摆手,“不了,还是站着舒服些。”
卫君梓闭着眼睛嗤笑,身体里那团火几乎是压不住了,仍旧懒洋洋地命令,“脱衣服。”
“啥?”
舞年正愕然之际,门口传来一声脆响,似落锁的声音,正打算走过去看个究竟。卫君梓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瞪着舞年道:“怎么是你?”
舞年便也暂且不去管那个门,干干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
“我是让人送个姑娘过来,你怎么……”卫君梓红光耀面的,想是让那鹿茸血醉得不轻。
舞年便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卫君梓是让人送个姑娘过来帮自己去火,但他身边的人再不济,这姑娘也可能找到皇上的妃子头上去。
完了,她这是中圈套了。
急忙脚底抹油往门口遁,丢下一句,“我……我走错了,告辞。”
卫君梓蹙眉,心火难耐时也能想明白些问题,舞年为什么会突然过来,这绝对是个安排,而安排这件事的人,和那请他喝什么狗屁鹿茸血的人,多半就是一个人。
公仪霄,你既送了这礼过来,本公子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旋即从床上跳起来,卫君梓忽然从后头将逃跑的舞年抱住,压在她耳边喃喃道:“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再说,那门不是已经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