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改么?”
“不会。”
“那怪有什么用。在臣妾心里,皇上做什么都是有理由有目的有道理的,便是没有道理,那也是有权利的。再说采香那丫头,唔,其实采香很好的,将臣妾照顾得很好,若是以后犯了什么错,还希望皇上能对她宽容些。”
是了,舞年该为死遁做做准备了,到时候她忽然死了,公仪霄一定会把错误怪在采香身上,就像皇后死掉的时候,没准又得让采香陪葬一次,那时候大约就没人帮她求情了,所以这个情得舞年先帮她求下来。
公仪霄淡淡道:“你的人你说了算。”
舞年心里头无奈,到时候她死了,恐怕是没法再爬起来帮采香做主了。但这个情,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于是又想起了第二个情,关于喜莺公主和亲的问题。舞年觉得,凭她的身份,以及凭她在公仪霄心里的地位,都是影响不了国家大事的,所以如果喜莺终将走上和亲的道路,这个她阻止不了,只怕是喜莺的亲妈太后她老人家,也阻止不了。但如果喜莺和亲,正巧和的是自己的心上人,那这个和亲便也合意。
于是道:“皇上,臣妾看那个西凉质子,委实不像个会有作为的人。”
公仪霄微愣,心里略略思索舞年为什么会忽然提及卫君梓,面上自然不会露出什么,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舞年继续道:“臣妾听说西凉只有两位皇子,那位大皇子比这质子有作为多了,皇上不如将他送回去,把那更有作为的换回来。质子在外,通常封不得世子,这样等西凉王百年了,只能将王位传给这没有作为的皇子,对皇上来说,却是桩好事。”
“唔?爱妃对国事也有兴趣?”公仪霄牵唇一笑,藏在黑暗里的眸,又深邃莫测了不少。
舞年干干一笑,惦记起所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装出一派人畜无害道:“没有没有,臣妾胡说罢了。”
公仪霄便也没再说什么,然舞年这话,却和卫君梓今日同自己开的玩笑如出一辙,目的不过是建议公仪霄放卫君梓回西凉罢了。
难道她真的和卫君梓有往来,她为什么要在此时忽然提起他,还帮他说话,这个女人平日里傻里傻气的,这些话又是谁教她说的?
公仪霄不愿往更深处想,只是环着舞年腰的手臂紧了紧,令她与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是命令威胁又带那么点请求的意思,“那日的话若是真的,便不要离开朕。若是假的,最后也定要将它变成真的。”
他的话,舞年听懂了,又没有完全听懂,背对着他浑浑噩噩地点了个头,不再回话不能承诺。
将睡不睡之际,不算清明的月光下,正搭在碧草蓝天之上的营帐里,忽然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一声、两声、三声……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