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会把自己怎么样,如今看来,她这莫名其妙生的病,就是那丹丸的功劳了。
这事情不难解释,公仪谨的目标不是自己,是公仪霄。她和公仪霄之间有很多机会,一旦他们交合,那病就会转移到公仪霄身上,若查出这病的来由,死的是她这肮脏的女人,公仪霄染病,三月以后无疾而终,最后获利最大的,自然是下一任皇帝。
公仪谨想当皇帝,舞年觉得这是很明摆的事情。
怎么说呢,是该庆幸公仪霄洁身自好,所以躲了这一程的暗算么。
如此,这事情不过是个误会罢了,舞年或许可以去找公仪霄解释,然后把公仪谨出卖了,兴许能将自己开脱出来,可她和公仪霄就真的能缓和么。“花柳”两个字,舞年自己想想都够恶心地吐一壶了,想必公仪霄看见自己的时候,那股恶心劲会更严重。
可就算他们这次又缓和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只来到他身边不到两个月,各种各样的破事就搅得她焦头烂额。她不适合这个皇宫,哪怕要死,她也不想死在这里,甚至,非常不想,死在公仪霄眼前。
就让他这么恶心着自己吧,不见面也挺好,反正看见他就憋得光想哭。
然后舞年怀着最后的委屈,趴在枕头上大哭了一场,哭着哭着睡着了,又是没完没了的怪梦,梦见公仪霄打自己,还梦见品红衣衫的皇后阴魂,在宫里飘来飘去的劝她离开。舞年醒来,觉得离开,是个靠谱的想法。
※※※
正午,公仪霄在案后看边关送来的战报,暄妃依旧每日过来送茶,只是前两日运气不好,公仪霄到了正午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今日便特地来得早了些。
公仪霄也无心同她卿卿我我,将手里的战报合了,态度不冷不热的。对于公仪霄的转变,暄妃有自己的思量,那日公仪霄分明说要去看自己,非但没有去,还将她派去霁月阁传话的太监给打了,这分明是拐着弯给她颜色看。而现在关了荆妃,定不会是因什么疯犬病,没准是又吵架了,作为一个女人,这点细心她还是有的。
自从代掌六宫以来,暄妃的性子便收了不少,行了礼奉了茶,又取出一本小折子,对公仪霄道:“皇上下月出行狩猎,后宫陪侍的名单臣妾已经整理好了,皇上看看,可还有需要补充的。”
公仪霄淡淡应了一声,将折子收下,随手翻了翻,总归就是那么几个人罢了,便也懒得细看,道:“爱妃安排便好。”
“是,”暄妃低低地应下,想了想,又道:“荆妃姐姐现下还在禁足之中,臣妾不知那时她方便与否,名册上便没有标明,此事臣妾不敢做主。”
暄妃正说着,风朗从殿外走进来,眼神里有些暗示之意,公仪霄便先将暄妃打发了下去,风朗而后道:“施姑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