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年记得,当年那少年离开后,一日以后便是新帝登基,而她过去作为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许多事情当然不会知道,但太后给她的小册子,清晰记载了公仪霄的生平,登基之前他曾经失踪过三日,是由如今的宠臣朱之岚送回来的,因而即便朱之岚是个贪腐之流,公仪霄仍旧纵容于他。
这些事情,宫里有点地位的人都是知道的。
当时舞年和施苒苒救人的时候,不可能想到自己救的是位皇帝,并且十年前匆匆见过的人,那人还始终睡着,模样早已记不清晰,现在想来,确实是和公仪霄很像。这也便解释了施苒苒为何进宫,无依无靠地也坐上了女官的位置,并且公仪霄对她保护有加,还把照顾竹舍无面人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做。
“阿霁,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那些人很凶,我以为是坏人,我怕他们也找到你……”施苒苒慌忙解释。
舞年淡然地笑笑,凭她们当年的感情,她相信当年的施苒苒是有苦衷的,只是现在这苦衷只怕已经变成了由衷。舞年再看那墙上的画卷一眼,道:“可是后来,你终究没有告诉他,救他的是两个人。”
“阿霁,我……”施苒苒无言以对。
舞年道:“你喜欢他,他也在意你,这没什么。我今日不是来找你计较这些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施苒苒并不回答舞年的话,关于舞年的病公仪霄不准说,她低头思索,而后望着舞年道:“你也喜欢他的,对么?”
舞年笑得很无所谓,口气也很无所谓,“这很重要么,我是他的妃子,喜欢他是我的责任,但是也仅限于责任罢了。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你对他,却是独一无二。苒苒,你我的身份和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们不希望他知道的,所以我不会说,但我也向你承诺,不管我因何而进宫,我绝不会伤害他,所以我想,你也不会说,对不对?”
施苒苒咬唇,若非太害怕阿霁的回归会取代自己,以她对公仪霄的忠诚,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说。而她又太清楚,公仪霄有多么厌恶谎言欺瞒,她错过了说的时候,现在不仅是想不想,更多的是不敢。
舞年从施苒苒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她道:“其实你非要说,我也不怕什么。既然他是这样知恩图报的人,我曾救他一命,便是我这荆舞年是假的,也不见得他会把我怎么样。只当我是同你做一个交易,或者你可以当这是个威胁,我只是想知道我怎么了,并没有强迫你背叛她。”
“你怪我,是么?”施苒苒仍是不回答,语气放得很轻。
舞年冷笑,摇头,“我不怪你,这些年在宫外,我过的很快活。我没有失去什么,所以你也没必要自责。你我立场不同,从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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