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霄没理舞年,对夏宜吩咐着。
舞年心里便不大快活了,她睡了一天,睡得浑身没一处地方是舒坦的,再这么躺下去,只怕骨头都要睡软了。觉得公仪霄这不知道是在体贴自己还是有意为难,撇撇嘴,还是坐上了床,夏宜帮自己盖被子的时候,舞年拉她的手阻拦,道:“你取把扇子过来。”
公仪霄一直站在内殿中央,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舞年,皱着眉,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舞年拿着扇子,甩开来对着有些汗湿的额头扇两扇,公仪霄冷冰冰又道:“不是说了不能见风?”
舞年收了扇子皱着眉回看过去,心里不痛快,闷闷吐了一个字,“热!”
“你可以脱衣服。”公仪霄挑眉,一步步走到床边矮身坐下,眯眼道:“这——朕倒是可以帮帮你。”
他说着,手掌就往自己的衣襟上靠,舞年猜公仪霄又在跟她闹玩笑,双手护住前襟,干干道:“不热了,臣妾喝口凉茶便好。”
“爱妃病着,不能喝凉的。”公仪霄道。
这不是抬杠么,舞年本没有那么热,但是见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又焦躁了,一焦躁就觉热得难耐。
“我没病。”舞年随口回答,不过是睡得时间长了点,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公仪霄懒得同她争执,笑吟吟地执起床边的小碗,把药放在唇边幽幽地吹两吹,弯着眼睛道:“朕喂你?”
舞年看那碗上还冒着白烟,想是很烫,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病了,对那药便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看公仪霄今日态度不错,他这是又是在唱哪出,昨日不是要杀自己的么。
想了想,一门正经地问道:“皇上,您是专门来看臣妾的么?”
公仪霄垂着眼睛用小勺在碗里轻轻搅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不杀我了?”她脱口问道,而后后悔不已,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公仪霄抬起眼睛来,仔细看着眼前睡得狼狈的女子,牵着笑纹道:“你还怕朕在药里下毒不成么?”
舞年干笑,“那倒不会,这种小人之举,皇上大约不屑。”不是不屑,是根本没有必要。
公仪霄认同地点点头,盛了勺汤药送到舞年嘴边,舞年本不想喝,但是看公仪霄的手送过来了,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张了张口。
苦。
她露出一脸的苦色,眼珠转了转,道:“臣妾睡得久了,还没吃饭呢,嘴里苦得很,这药能不能等等再喝?”
公仪霄今日好像非常有耐心,这么听着便放下了药碗,问道:“你想吃什么?”
舞年想了想,低头摆弄着手指,低低道:“臣妾想吃糖。”
“夏宜,把御膳房的甜点各送一份来。”公仪霄旋即对门外立着的夏宜吩咐。
舞年抖了抖眼皮,又低低道:“不是那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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