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眼里是认真的疑问,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将他困惑住了。舞年回看着他,竟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感动,那双眼睛里是两个小小的自己,真真切切。
舞年无法回答这个连公仪霄自己都搞不清的疑问,如果非要一个合适的回答,便如公仪霄所说,不过是她在相府救他一命,他今日还回来罢了。可是这样说,似乎太煞风景了点。
有些人有些事何必你来我往算的那么清,舞年心里其实并不想和公仪霄两清,她愿意跟他纠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提了提身子,她第一次主动地、轻轻浅浅地吻了他,用一个女人的柔软体贴他的刚硬,这双唇无所谓吻过多少女人,此时此刻她是不在乎的,好像一瞬须臾便能成就她的地老天荒。舞年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愿望,她希望公仪霄能抱着她睡一觉,认认真真地睡一觉。
她喜欢他,她承认。
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公仪霄微微侧身不轻不重将她压在身下,绵绵的亲吻,不忍停息不舍分离,身下曾僵硬过的身体,此刻恢复生动和曼妙,她以花朵徐徐绽放的姿态把自己呈现在他眼前,只盼多一点温柔、温存的占有。
持续良久的缠绵,她悄悄睁开眼睛,想将眼前的人看个仔细,然后默契地,四目相对了。公仪霄意犹未尽地放开唇中潋滟,缓缓勾起微笑掩饰掉眼底的那丝异样,他是想要她的,可是不能,现在还不能。
袖口飞出的刀片,准确无误地击灭了灯烛,按下潜藏的欲望,他轻柔地抱着她,浅吻额发,低喃:“睡吧。”
舞年的脸就靠在他颈窝底下,那几寸皮肤微微发烫,他说话的时候喉头哽动,有种惹人遐想的男性魅力。舞年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走么?”
“今晚不走。”公仪霄简短回答。
舞年便安心地笑了,却忽略了他说的“今晚”,他从来不会留下彻底的承诺,今夜他不想她死,或许也只在今夜而已。圣心难测只是一句空口白话,既是真的难测,又如何能懂。
疼痛的手腕无处安放,舞年试着抬了抬,徒劳无功,于是再低声问一句,“那皇上,臣妾可以抱你么?”
听着小心翼翼的腔调,她像个听话的孩子,看到了特别喜欢的东西,那种单纯而谨慎的渴望。公仪霄拉起她的手臂,扣在自己腰上,想起那日在鸩园,她栖在树杈子上对自己挥舞披帛,欣喜而无所畏惧,公仪霄皱了皱眉,问道:“你会爬树?”
舞年稍稍愣了愣,干干地应了一声,补充道:“幼时顽皮……而已……”
公仪霄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今日消耗了内力,不免觉得十分疲乏。舞年却有些睡不着,仿佛不忍合眼,不忍心这用死换来的一夜,就这么睡过去了。
在他怀里动了动,公仪霄手臂便在腰上紧了紧,如此看来是还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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