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公仪霄离开,心里不明来由地升出一团气火,她不知道她是哪里又惹公仪霄不畅快了,还是他今天翻了牌子走这一遭,本就是故意耍着她玩的。
索性也不等公仪霄那句平身,舞年自顾站直了身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殿门里走。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看见他!
用过晚膳,舞年装出一派心平气和坐在案边看书,眼里却一个字都落不进去,直到心烦气躁再也无法控制,她将手里的小册重重摔下,抬起两手捂住耳朵,心里头默默地发着脾气,吵死了,吵死了!
自公仪霄到了燕子楼,那边的丝竹之声便犹如响遏行云之势,越来越吵越来越热闹。舞年甚至不由得要去想象,那边莺歌燕舞迤逦缠绵的模样,然后公仪霄那个色胚左拥右抱,琢磨着是先宠幸这个呢,还是先宠幸那个呢,算了,两个一起来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舞年觉得胸口仿佛呕了口老血,恶心、烦躁、讨厌!幸亏公仪霄走了,不然他留在这里,不一定要将自己恶心成什么样。
用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舞年立在窗前,看着夜色中婆娑的树影,一只小猫倏而奔过,两只飞鸟相逐而去,微风习习春意正好。其实皇宫也不过是这人间的一处,本不该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是那些深闺怨妇们,把自己至于寂静和等待中太久了,因而才培养出或郁郁寡欢或阴暗深沉的脾性。
舞年觉得她不能这样,在等待中把自己的生命打发掉,况且她所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搭理她。舞年决定从明天起,要经常出去走走,不能因为害怕招惹麻烦,就把自己永远关起来,那也太懦弱了。
可是燕子楼传来的声音还是让她很不快活,她觉得得找点能分神的事情做,便踱步到了霁月阁后院的厢房里,找到还在养伤的采香。
舞年进宫已经快一个月的时日,采香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按照医女的说法,难免会留些病根,如果可以还是尽量将养着,药物暂时也不可间断。
反正霁月阁现在也不缺人手,便就这么养着了。
这些日子以来,舞年偶尔会来探探采香,每次都是把人轰在外面,然后关起门来对采香发些无伤大雅的牢骚。采香便笑吟吟地听着,偶尔帮舞年排解两句,知道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舞年打发了随行的在门口候着,采香见着她进门,急忙走上前来行礼,人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自如,只要不做特别剧烈的活动,是看不出来身子有伤的。
舞年对她笑笑,走到榻上大喇喇地坐下来,撑着下巴道:“采香,本宫今日心情不畅。”
采香走过来,收拾着桌上的缝补活计,淡淡回道:“是因为皇上么?”
舞年稍稍想了想,还是很诚实地点了头,本来公仪霄不来就不来,可是明明来了又跑去什么燕子楼,找那些莺莺燕燕。诚然,作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公仪霄是要去燕子楼还是鸽子楼,她连个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可她心里就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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