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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第50节--113她的阿枫,早就死了--
陆晨枫愣了一下,眼睛骤然睁大,里头满是狂喜,但面上却是极平静的,声音虽然沙哑,却是极柔,“醒了?”问着,将手中的擦脚布扔到垃圾桶里,让她靠着自己,面不改色地为她穿衣服。
“能抬起手么?”他极淡定地看着怀里有些呆的她,她眨了眨眼,虚弱地摇摇头。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套到宽松舒适的袖子里,又套好另一边,为她调了个舒服的位置,伸手为她系好扣子。
她还是没反应过来,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扭头埋在他的肩窝,咕哝道,“好难受……好饿……”说着,蹭了蹭。
他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发现自己的喉咙哽地厉害,似有烈火在灼烧着,那点滋润,只是杯水车薪。他抬了手,发现手在颤,他环住她的腰,半松半紧地搂着。
“阿枫……你来救我了……真好……”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仍由自己松软地窝在他怀里,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揪住了最近的他的衣服,微微施力,话语里满是满足。“阿枫,他好坏,他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不给我饿吃,还拿狗吓我,阿枫……我好怕……”她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哑,几乎就出不了声音,但那一字一句,却如刀一般狠狠地扎在他心里头,刺的他疼痛难当。
她虚弱地在他怀里向他控诉,说着说着又停了,小小地蹭了一下他,“阿枫……饿……好饿……我饿……”她浑身的不适开始苏醒,全身都在叫嚣着不适,尤其是空无一物的胃,摩擦着,疼痛难当。她难受地开始挣扎,开始哭出声来,“好黑……阿枫,我好怕……放我出去……呜……放我出去……”
陆晨枫单手用力地抱紧挣扎的她,伸手去将床头的灯打开。本就微明的病房里瞬间亮堂起来,他忍着泪和悲恫自责,双手用力地抱紧挣扎在惨痛的回忆里的她,“没事了,安晴,没事了,你已经出来了,你已经逃出来了。安晴,你在我这里,我是你的阿枫,安晴……”
瞬间的光亮让她的目光滞了一下,她的呼吸异常急促,目光毫无焦距,发直地望着前方。慢慢的,那涣散的光亮在她眼中聚集,她的指甲深深地扎在他的血肉里,但他只是抱着她,喃喃地念着安抚着她。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他紧拥着她,有些生疏地开始给她唱歌,那是久远时代他和她共同的回忆。那时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他给她唱歌,理由千奇百怪,压力大呀心情好呀,因为他让她不开心呀……但是都被不喜唱歌的他一一否决。
她的情绪渐渐地平稳下来,小声小声地啜泣起来。
她越哭越伤心,那隐忍了半个月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倾涌而出。黑暗的铺天盖地,那布满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野兽目光,对于时间的一无所知,对家人的担忧……一切的一切渐渐回巢。
“要不是你出现,我一定还在沉睡,绝望地以为,生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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