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表情怎么了?”
“德性!注定被吃死的。”于悦嘲道,陆晨枫并不生气,看一眼许安晴,眼里笑意淡了淡。
吃过饭,陆晨枫得出发前往茶馆和裴雪灵父亲见面,和几人道了别,下楼走了。许安晴没有下楼送,窝在于悦家的客厅那里看电视,并不理会他。
“裴老可能会很生气,你悠着点。”唐贵送他下楼,轻轻地捶他肩膀,“这件事好解决,凌青晖那里我也掌握了不少证据了,拿下他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上头的人肯不肯松掉他这块大肉了。”
陆晨枫点点头,“我知道。”
到了茶馆的时候裴雪灵父亲已经到了,他正在观赏茶馆里的一个小姑娘的茶道,执杯优雅倾倒,细细的水流伴着袅袅茶香,有种别致的美。竹制的包厢,称着这一切,颇有一番味道。
“来了?”裴雪灵父亲头也没抬,“进来吧。”
陆晨枫脱了鞋,轻脚进入,跪坐在旁边。茶艺表演结束,小姑娘为两位客人倒上茶,目光偷偷地瞟了一眼陆晨枫,然后又低下头。
两个男人都没有在意这个小动作,裴父执起小小的茶杯,在鼻间嗅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样子,轻轻抿下一口,赞道,“好茶。”
陆晨枫也小抿一口,“确实是好茶,不过,我更爱碧螺春。”
“碧螺春清香袭人,口味太过凉甜,却非我所爱啊!非同道中人,非同道中人!”裴父连连叹道,“滇红才是我所好,浓、强、鲜,更令人回味无穷,沾了即是一生,小陆觉得呢?”目光却是锐利。
陆晨枫笑笑,“各有所长,看个人喜好罢了。”
“那小陆,却是厌了滇红了么?”裴父放下手中执杯,轻砰一声,犀利而望。
“非厌恶,却是不得不重执碧螺春。”陆晨枫真诚地看着裴父,“您该理解我的无奈。”
“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裴父冷道,“许安晴这小姑娘,你赔偿她便是。如今的你,功成名就,金钱她要多少便给多少,一次断清了。前程上也照顾她和她家人一二,也算是偿清了。”
陆晨枫沉默半晌,像被什么压着,有些抑郁的样子。半晌才开口,“若如此便能偿清对她的亏欠,我便不会如此纠结。每每想起本不该由她来承担的痛苦,我……”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满面难受。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裴父冷漠开口,“自是该由她来承受,你不曾逼她做那些,你对她没有任何亏欠。”
陆晨枫摇摇头,轻声地问,“那么您呢?不曾后悔过么?”
裴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砰地一声砸了一下桌子,“陆晨枫!”
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两道不能碰的伤口,不能触及,哪怕只是如轻风一下拂过,也难熬那骤然刺激的痛楚。
“所以,我认为您……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陆晨枫没有被惊到,只是缓缓地,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