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怀疑地眨眨眼,但无论信不信,还是极给面子地凑上去红着脸亲一下他的脸,“你对我真好!”自那以后,他再也不给让家里人给他洗衣服。
头……疼……
陆晨枫撑着额头,复又去揉自己的太阳穴,烦躁地扯来床旁闹钟,凌晨三点,又没睡着,又梦到了以前。今天吞了两颗安眠药,却只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他支撑着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在黑暗间坐了一会儿,他爬起来出了房间,走到餐厅那头的冰箱里拿了瓶冰啤酒狠狠地灌下,那温度刺激地头脑清醒了一点,疼痛也散去了一些。灌完一瓶,他重重地舒了口气,心里仍旧是抑郁着。又拿出一瓶,关上冰箱门走回客厅边一个人喝着闷酒。
夜这样静,外面传来的车声遥远无比。烦闷,寂寞,种种的情绪交织着涌上来。倒在沙发里,手指揉捏着发紧的眉头。
天渐渐亮了,沙发旁的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多瓶啤酒的瓶瓶罐罐,敞开的冰箱里,储存的啤酒已经空了。陆晨枫整个人都在发飘,意识却清醒非常。
他摇摇晃晃地拉了客厅旁的玻璃门出到阳台外,手里还执着罐装啤酒,目光腥红。他忆起第一次把她带回家里,她替他洗衣服时,努力地拧了,却依旧水流成河的场景。原来并非她不想将水拧干,而是她根本就没了力气。
一个失了力的女人,却还非要死撑着去干服务员的活儿。
酒越喝越苦涩,那愁,那恨,那焦虑非但没有消除几许,反而愈深。
“许!安!晴!”他咬牙恨着,痛吼着,狠狠地将手中的瓶子砸出去,未喝完的酒水溅出来,溅湿了他的裤腿。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那墙角被砸的变了形的铝罐,似乎那就是许安晴,她就站在那里无辜地望着他,然后可怜兮兮却又讨好地,“阿枫……”
和许安晴在一起两年,不得不说,她影响他良多。因为她的依赖,从小被疼着的他学会去长大,为她撑起一片天。但她的以来,又非软弱,只是在相处中,不知不觉地学习了除成绩以外的很多。而那些,是无形的。
关于十年前,他从未去想会有这么多的隐情。因为怕事情对他有伤害,也因为当时时间很紧,他出来后,父母一直在托人在为他办着的签证也下来了,毫不犹豫地将当时颇受此事伤害的他送了出去。
因种种的关系,他竟然也没有再去过问这件事。回国之后,偶遇一些同学,他们提起许安晴的时候他总会刻意去避开。
他想,若是当时他听一听,问一问,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就不会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为什么她到了他面前,也不肯提当年的事情分毫,甚至害怕他知道她为他坐了这么多年的冤狱?她明明知道事情并非他所做,明明知道杜玲被推下海的那天他不可能有时间去推一个跟他毫无恩怨的女孩下海,为什么还要去找林向宇,为什么还要为他顶罪?
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案件,过了十年,变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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