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对娘娘不利之事。”
景妍熙笑了一笑说:“这能算多大的事?她若是要走便就走吧,我自认为这几日来没有亏待过她,她能对我使什么坏?”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是更担心明日之事她的信,是不是被刑正卿扣下来了?他扣下来又是为何?
第二日,日子依旧平静地过,景妍熙照例把信托付给了刑正卿,可却不和平时一样,为刑正卿抚琴奏乐,而是借口身体抱恙,拒绝了刑正卿的请求。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刑正卿手中那薄薄的信纸上,只希望刑正卿不要辜负她的厚望。
在刑正卿走后,她倦怠地倚着,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重了。
婉凝站在门口看着刑正卿离去,才匆匆合上了门,跑进来,在景妍熙的面前福了福身,担忧地问:“娘娘,您不是说今日要试探刑大人一番吗?为何却什么都没提?”
景妍熙叹了一口气,拖着额说:“前几日,温太医送了我一样有趣的纸张,说是以什么药材制成的,当时我脑子昏沉沉的,也记不太清是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温太医说这种纸上带有药材的香气,有静心怡神等功效。最有趣的是它沾水会散发如兰花一般的香气,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遇火会化为浓烈的恶臭味,近身者会绕身三日不淡。”
“那和试探刑大人有何关系?”
“刑正卿拿了我的信,若不呈给皇上,便是要毁掉的,这私藏之罪可不是好担待的。而这最好的毁掉之法,不是用火烧,那还是什么?”
婉凝恍然大悟。
景妍熙只希望,刑正卿不是那样的人。
他应该是光明磊落的男儿,不会做出这等私毁他人信物之事。
可是,自那以后,整整三日,景妍熙都没有再见到刑正卿。她的心,落入了谷底,身体也越发的沉重,连累得温善每日都要来玉琼宫出诊一次。而最近的一次,温善闲聊时忽然提起了刑正卿,原来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景妍熙第一次昏倒,便是刑正卿找了温善过来的。
温善笑着说:“正卿这次不知走了什么霉运,身体臭得不敢出门,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来找我帮忙。我给他瞧了一瞧,发觉他身上染上的正是我上回给你的菀筭纸燃后的味道,呵,也不知道他是招惹了哪一位擅长草药的姑娘。”
景妍熙听了只是笑笑,不作回应。
心里,却是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