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柔声道：“我们是凌公公使来的，凌公公的意思不就是皇上的意思么？”
“若是如此，那便就好了。”景妍熙凄凉地说，“若是皇上，那就不会仅挑你们几个人来，最少也是十几二十人。你们是听凭凌岁的意思过来的吧。日子相处久了，我多少也摸清了你们的习性梅香多嘴，是个爱惹事的丫头；你谨言慎行，但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个闷葫芦，很难讨得主子欢心；小松子、小栗子也是，不过他们的手没你这么巧，时常打碎些东西，一瞧就是没出息的，可若是来服侍人，也足够啦。”
婉凝不再出声，因为她已经知道她的主子是什么都清楚了：凌岁挑来的人都是笨拙的奴才，若那是代表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已经不受宠了么？那凌岁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只怕挑来的奴才是随便打发来的吧。
她们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景妍熙忽然合着眼问道：“婉凝，我问你，梅香与凌岁的关系究竟如何？”
婉凝沉吟了一声，老实地回答道：“奴婢与梅香一同入宫，一起共事，是晓得梅香这个人的。她与凌岁公公一见如故，结为兄妹，只是近来梅香为人处事有些得意忘形了，惹恼了凌公公，凌公公这才使她过来陪伴娘娘。来时，凌公公哄梅香说娘娘乃是皇上的心头宝，现在身边正缺人手，就让梅香过来侍奉，等他人娘娘复宠，梅香便可跟着娘娘一起飞黄腾达了。”
景妍熙笑了一笑，了然了：“原来如此，那你呢？可是等着我复宠？”
婉凝赶紧垂下头去说道：“奴婢不敢存有这种心思！正如娘娘所说的，奴婢性子沉闷，无法讨得主子欢心，所以奴婢只求遇到一个明主，不打不罚奴婢便就好了。”
“你要求倒也简单。”景妍熙叹息，“你和我一样，所求不多。”
婉凝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说：“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娘娘并不是奴婢跟着的第一个主子了，以前的那些主子们若是遇上了和娘娘一样的事，必定会拿奴才们来出气，可是娘娘没有。娘娘这几日心里头不痛快，可却没有把气撒到我们的身上，宁愿自己不高兴，也不会带着别人不高兴。小松子、小栗子做错了事，娘娘也没有责骂过一句。能跟着这么好的主子，奴婢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想太多。”
景妍熙笑了一笑，这好听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很高兴，但心里却已做了决定：若婉凝以后做的和现在说的一样，那一个月紧闭过去之后，她的境况好转了，必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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