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忿和委屈,便说道:“这信对我而言太过重要,若是不亲手交到刑正卿的手上,我是放心不下的。”这玉琼宫里头,她不知该相信谁的好,猜不出凌岁的意思,也猜不出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一个人都不敢相信的,若再发生像玲珑一样,把信烧了的事情,她可就惨了。
梅香张了张口,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信,送了出去,却是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初时,景妍熙以为是皇上不看,依旧是坚持着写信,每次交托于刑正卿,让他再次送信,可依旧是无果。而刑正卿每每接到信,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便是请景妍熙弹上一曲,那对景妍熙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便就允了。
现在,只要她能有一丝希望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玉琼宫,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玉琼宫中,夜夜笙歌。景妍熙不知外界会对她说些什么,她是清白的,相信清者自清,也就不惧怕些什么。每次,她都会命婉凝将琴台摆到通往玉琼宫大门的鹅卵石子的大道上,敞开宫门,月下弹琴。有在宫门口的守卫做见证,她与刑正卿是恪守礼法,不擅自逾越一步,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尽管如此,她的信,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年关,将近了。
通过玉琼宫的宫门,景妍熙看到外边的人行走匆匆,却都是脸带喜庆,身上多数换上了新衣裳,尤以宫女的喜庆最为明显:那些平日里面无表情,只顾低头忙活自己手中活计的宫女们脸上都带上了笑容;平日不做装饰点缀的素面扑上了脂粉,苍白的宫女们仿佛在这个时候变成了活人,红润的脸色让她们看起来更是秀色可餐了;她们终于在发上别上了自己喜欢的发饰,往时她们是极少做打扮,这么一装扮,变得好看极了。
景妍熙忽然意识到现在已是将近年关,也忽然发觉皇上那看似还宠爱“上官玉”的圣旨背后有多可怕的意义了一个妃子,在年关的时候如果不能出席年夜宴,那就意味着她已经不是皇上的“家人”了!
那是多么可怕的理念!
她几乎不敢去想过完这个年之后,她往后会是怎么样的处境!
她不敢再在宫门多望,赶紧转身回了寝宫,令人把寝宫的大门紧紧合上,也好不再知晓外边世界如何,也就……不那么害怕。
外头是红遍一片天的喜庆,可玉琼宫里,却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苍白。
她真的怕了。
怕失宠,怕一无所有。
一天深夜里,她辗转难眠,最后还是起了身,抱着被子蜷在床的角落里,闷着想心事。
“娘娘,您醒了?”婉凝机敏,在外头察觉到动静,便掀了曼帘进来,轻声言道。
昏沉的烛影下,婉凝白皙的肤色似乎变成了苍白,那乌黑的云发上仅仅别着一支桃木簪子,这瞧得景妍熙一阵心酸:“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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