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煞之气也将这方圆数十里内的生物惊吓的逃的逃藏的藏,竟然是鸦雀无声,寂静的如同死亡的世界。
今天,正是农历三月十五,一轮明月高挂天空。照的略有些污染地大地之上片片清影摇曳,微风之中,但见得处处暗影疃疃,说不出的鬼蜮。
一队日军一声不吭的在村间小道上行进着。他们从商埠区出来,经陈家庄后分成两部,一部绕行到四里山左侧。另一部就是前往王家庄,相互之间距离并不太远,而在一公里之外,就是著名的齐鲁大学,那里如今也是山东军的防守区域,若是在白天,那边的重机枪就可以轻易地够到他们。
王家庄死寂的如同黑狱一般,连犬吠鸡鸣都没有一声,低矮的土墙屋子连缀成长度有一百四五十米见方的不规则建筑群。厚达半米的最外侧夯土墙高有三米,上面『插』着些枝枝杈杈的树枝削成的尖利木刺,墙上斑驳的青苔和雨水冲刷的略有些垮塌地黄土散落着。泥土中少量的贝壳残片和骨质中残留的磷,夜『色』下,呈现出一种诡异莫名地闪耀星点。
按照参谋拟定的计划,这一队总计两个个中队外加一个机枪小队,一个迫击炮小队,总共携带四挺重机枪,六门迫击炮,总人数将近五百人的日军,首先要『摸』黑攻下这个前哨阵地。凭借这些人工建筑,他们可以直面不足一千米外的四里山(也就是后世的英雄山,因其距离济南老城的城墙直线距离四华里而命名)。
这两者之间隔着一条深沟,在丰水期常有南部山区冲下来的雨水汇集成湍流在下面涌动,这时候是不可能越过的,不过不久之后就变成涓涓细流,常有百姓在里面洗衣服,更有孩童在里面嬉闹玩耍。
现在,这里只有浅浅的一点水。河沟里尽是山上冲下来地石头,都不太大,但是行走起来非常的别扭,特别是这样的黑灯瞎火的时候,更是如此。
日军要想夹攻山上的炮阵地,首先得把这前哨啃下来,否则置身在两者之间的话,那只有憋在沟里任人蹂躏的结果,这个是不消说的。
一个小队的日军挺着三八式步枪。小心翼翼地呈散兵阵型从庄东头『摸』过来。因为村子的西面就是深沟。村边的土路是南北向倾斜而过的,因此若不想在麦地里弄出静夜中分外惹人注意的“唰啦啦”的声响。只有沿着田埂或者道路小心的接近村前的寨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夜风习习,吹得麦子不时的摇曳摩擦着,发出规律整齐地“唰唰”响声,一点都不杂『乱』,远处小河“哗哗”地淌水声听上去清脆悦耳,寂静的夜里,一切都似乎那么地天然和谐。
突然,旁边一百多米之外黑蒙蒙的麦地里,“啪啪”的响起十几声清脆震耳的枪声,随后几枚手榴弹在村前土墙下面“轰隆”炸开,几个破锣嗓子扯开来高声喊道:“里面的小子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出来投降吧……!”
话音未落,围墙里面好似早有准备似的,突然爆发出一阵更加激烈的枪声,足有四五十条步枪在百十米长的弯曲阵线上同时开火,尺多长的火舌照映的那处一片闪耀!
急速飞『射』的子弹中夹杂着曳光弹,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数百米长的流光,将他们的藏身处准确的暴『露』出来,其中有几发不知道是打歪了,还是有意的掉转了方向,正好扫『射』过正在小心前进的日军小队身前,顿时也把他们给暴『露』出来!
日军小队的素质非同寻常,枪声一起,他们立刻将身子伏在地上,利用道边的小沟和田垅将自己的身子尽量掩盖住,同时小心的抬起头来观察敌情,因此那突然打过来的冷枪对他们无丝毫损伤!
但是围墙里面的人却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吆喝起来,瞬间的闪光只能够让他们看清这边有人,却不能看清是什么人,什么装束,他们本能的调转枪口,冲着这里“噼噼啪啪”的一顿『乱』打,数息之后,又有一挺机枪“突突突”的吼叫起来!
一小队五十余名日军,骤然面临这样的『乱』枪袭击毫不慌张,小队长趴在地上低声喝道:“上掷弹筒!”
立刻有两名士兵拿着50毫米掷弹筒贴在浅浅的沟沿上,“腾腾”两下闷响将两枚炸弹准确的丢到对面围墙之后的房子上,“轰隆”爆炸开来,顿时掀翻了刚上来的机枪,将围拢在那四周的四五个人炸得惨叫一声飞扑出去,重重的跌下来,砸穿了房顶摔了进去。
趁此机会,其他日军半蹲着身子,举起三八式步枪照准了正在开枪的那些闪光点“砰砰”连续三轮准确的『射』击,将刚才打的正欢的十几名奉军准确的打了下来。黑夜之中仅凭着开枪时的焰口短暂照明就能打的这么准,不愧是以枪法准确闻名的日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