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都认为自己是触怒了那路邪神,这是找上他们算账来了!要不然,直接一刀一枪把他们全部结果了便是,何用这么费事巴力地折腾他们?
山间行路是非常艰难的,只不过两个小时,他们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尽管尼山到峄山之间的距离,跟泗水到曲阜差不多,但是翻山越岭毕竟不同于平直大道,他们的速度非常慢。
与恐惧相比,疲累同样是人的大敌,进入到一个避风的山旮旯之后,章老大不得不屈从于大众的意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对抗严寒。
一名土匪哈着白气使劲的搓了搓手,将步枪靠在石头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昨天抢到的好烟,带着过滤嘴地“将军”牌香烟,还是济南出地上等货,硬壳的锡纸包装,非常精美醇香。
他有些舍不得地小心撕开纸包,焦黄的指甲从里面掐住一根烟的**抽出来,先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一下那特有的香味,一时间早先的恐惧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在他的旁边,另一个土匪羡慕的说:“好东西啊!我咋就没分到呢!兄弟,匀我一根尝尝行不?”
前者有些拿乔的摇摇头,感叹道:“你想得美啊!这么一根烟比这么大一块肉都值钱呢!老子舍不得啊!”
他原本是想拿着这好东西抻一抻那个伙计,等其着急软语相求的时候再舍一根的,但是后者忽然“吭”的一声,没有了动静。
他转过头一看。见那人脑袋靠着石头,一双浑浊地眼睛无神的望着他,口中犹自不住的流着涎水,在其眉心中间,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窟窿正不断的往外流淌着红红白白的脑浆。
“嗷”的一声惊叫,这个土匪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近乎狂『乱』地大声喊道:“死了!死了!死人了啊!”
他旁边的其他土匪猛然看到了同样的情况。一个个惊呼着跳起来,逃也似的离开远处,朝着人多的地方猛跑!
恐慌,在刚刚停下来的队伍中,顿时如同波浪一般从后往前弥漫开来,提了两个小时的心刚想放松,却又马上猛地纠成一团,他们哪里还顾得上组织纪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夺路而逃,就算向来威信很重地章老大一时间也给冲了个趔趄!
他恼怒的拔出枪“砰砰”朝天开了两枪,大声喝道:“都他娘的慌什么!又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必汇报,他一眼就能看到结果,在惊起来跑到前头的土匪们身后,丢下十几具尸体。他们没有听到枪声,但是人却都被打死在休息的地方,很多人都是眉心中枪,死不瞑目。
章老大忽然觉的自己嗓子有些发干,这样地场景他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他也带着一帮弟兄袭击过往的客商。他们故意抽冷子打埋伏,搅扰的商队不得安宁不得休息,但他们就是不冲过去一下子把他们撂倒,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直到对方彻底疲惫不堪、彻底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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