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高地圆形拱顶洋楼之外。其后面坐进去地是深入到内部地仓库。侧面是高达六米地全石头围墙。不知道有多厚。上面拉着铁丝网。正后面是仓库入口。用巨大地石头砌成地碉堡式门楼居高临下。厚重地大铁门紧闭。上头是一个根根长矛一般地铁棱子。寒光闪闪地貌似非常锋利。
如此从沿街楼地二楼两肩与后面地门楼碉堡相互照应。形成四面皆可防守地架势。无论敌人从哪一面进攻。都会受到至少两面地火力压制。这是一个坚固地堡垒。甚至都不怕一般地火攻。若非如此。只怕也承受不住外面数百土匪地攻击。
楼房的二层,右侧的狭长弧顶窗户旁边,两个人左右各一将身子掩藏在厚厚的石头后面,手中都抓着一杆春田步枪,左边那人的脸好似给爆碎的玻璃划伤了似的,很多道细小的血口子仍血淋淋的,他地右手手掌也用白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貌似也受了伤。
右边那人右臂上用急救『药』包压着伤口。鲜血浸透了纱布从表面渗出来,而他的腿也似乎给子弹咬了一口似地,鲜血将裤管都浸透了。在脚边留下一大滩的血渍。但是他好似伤的不是自己一般,咬着牙抱着枪,两只手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窗户只剩下了手指头粗细的钢筋弯成的花样图案,牢牢地镶嵌进将近一米厚的墙内,一张用一寸厚的南洋硬木制作的桌子被翻倒在地横过来堵在窗户的下半截上,貌似勉强可以当作一片掩体。在右侧伤者的头顶墙上。挂着一座象牙『色』听筒的电话。
右侧之人的眼睛有些黯淡了,因为流血过多又无暇急救的缘故,他看起来似乎有要晕厥休克的迹象,但是大约因为精神意志地强悍,他仍然在竭力的保持着清醒。看到他这般情形,左边人说道:“秦站长,你还顶得住吧?你流了太多的血,要不我先在这里顶一会儿,你先包扎一下!”
秦站长地眼睛使劲睁了一下,但马上又黯淡下去。他竭力的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还行!流点血没多大关系,这个位置不能丢!这帮混蛋搞了一天一夜。也该累了,只要咱们再挺住一时三刻的,兴许援兵就能来了!小丁,你再去拿些子弹来,我估计待会他们能来一波猛地,到时候别来不及上子弹。那就糟糕了!”
小丁答应一声,闪身往里面走去。秦站长目送他出了房间之后,硬挺着的脖子突然软下来,一双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似的,怎么都提不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力让自己地眼睛睁开,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张开已经是惨白『色』的嘴唇,用牙齿在手背上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但是他期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因为血流的太多。他的神经反应已经非常的弱,这种试图刺激自己提起精神的方法不能奏效。
左手无力地摔在腿上。右手拦住枪身杵在地上,肩膀靠着墙壁,半边后脑勺枕在墙面上,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似乎是想摇摇头嘲笑一番自己,但那样一点力气仿佛都没有了,这么简单地动作,做起来竟是如此的艰难。
双眼不由自主地合上,他的都慢慢的往下沉,身子越发的绵软,已将是整个人都要顺着墙瘫下去的时候,他忽然惊醒了似的猛地往上挣动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气力重新将他的身子撑了起来。
他重新张开双眼,眼神中冒出来一丝神光,塌陷下去的胸膛猛地鼓起来,他仿佛用尽了全神的力量咬住牙关,左手拔出刺刀,朝着自己那条好腿猛地扎下去!
“啊!”一声惊叫响起,却是去拿子弹的小丁复返之后,发现秦站长的自残动作,惊呼之下,手中的子弹盒子“啪啦”一下落在地上,一双眼睛惊恐的瞪大了,死死的看着秦站长。
秦站长的牙根渗出血来,但是却一声不吭,仿佛那一刀是扎在别人身上似的,但是他蜡黄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扎进大腿足有七公分深的刺刀带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的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已将黯淡下去的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秦站长,你这是干什么!”小丁惊吓的手足无措,他哆嗦着从身上拿出急救三角巾,弯腰便要去拔刀包扎伤口,却被秦站长一手挡住了。
秦站长虚弱但坚决的摇摇头,声音低沉短促的说:“小丁!别管他了!有刀在,我还能保持清醒,一旦拔出来,我不能保证自己还是否撑得住。”
小丁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涌出来,他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已经猜出来秦站长为什么这么干了。
秦站长咧开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小丁年轻的脸上那无助的神情,淡淡的说:“小丁,男子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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