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真正战死的人几百个而已,溃散之时累死的、踩死的还有饿死的倒比战死的多。
直到北伐军起来之后,战争才凶狠起来,所以死伤也就日渐惨重。没经过这阵仗的官匪军门哪里见过这些有思想武装地近代军队啊,看到刺刀捅过来的时候,一个个便脚底下抹油跑的比谁都快。因此张宗昌每次出兵打仗,开战之后没几天。从徐州到济南的大片地区就开始零零散散的闹官匪,这都成了定例了。
所以在“复兴军”的势力范围内,这样的介乎官军和土匪之间的人多了去了,平时他们是不敢成群结队的进入到鲁中以东地盘去为非作歹地。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张宗昌带头要他们去干,各地官员出大赏格请他们去帮忙,而他们最为畏惧地“复兴军”已经被抽调一空到鲁东一代忙活去了,中心空虚,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大利当前。凡是有贪心的人都会疯狂!张宗昌身为一省之长明目张胆的下这样的命令。那也是彻底不要脸了。而为了配合他的不要脸作风,这游『荡』在周边地区不敢深入的零散匪贼们终于抓狂了,他们不分地方不管目标的大肆搞了起来。
第一波试探,小规模的『骚』扰之后,他们发现那些令人畏惧地强大武装并没有出来干预他们的行动,而那些吃了亏的商民也只是奋力抵抗一番便丢下财货逃之夭夭,这下更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于是在几天之后,遍布大半个山东省的这种有组织地冲击行动便如同蝗灾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大规模暴『乱』先从军力薄弱的乡村发起。几乎一夜之间,整个山东的电话线路几乎全部中断。除了顺着胶济铁路那些重兵把守的长途干线之外,凡是竖着地电线杆子不是给砍倒便是给剪断,总之供各个城市到下面的电话是别想打通了,而后,车匪路霸烽烟般的冒出来。
鲁中。从曲阜至泗水的大道上,一队载满了货物的汽车整缓慢的行进着,十二辆货车全都是弹痕累累,没有一个不带伤的。几乎所有的车玻璃都碎了。有几辆车地前面动力系统可能都被子弹打坏,正不间歇地冒着腾腾的烟气,行走起来,那发动机地轰鸣声如同老牛残喘一般,速度也顶多有二三十迈的样子,根本都快不起来。
车顶上,有多处帆布被子弹打得跟渔网一般窟窿眼睛的,更有些已经给火焰烧灼的『露』出大洞。将里面纸箱和木箱包装的货物『露』出来。煞车绳也断了不知道多少截儿,看起来经过多次的重新打理。一点都不像往常那般整齐好看还耐用的样式。
最前头的车顶上,用沙包搭建起一个粗糙狭窄的机枪阵地,一挺莱芜兵工厂出品的仿勃朗宁轻机枪架在上面,一名机枪手趴在后面紧把这枪机,警惕的看着前面和周围的扇形的山谷河沟树木丛林,随时准备开火。
每一辆车的车顶上都有至少三名手中抱着步枪的便装护卫人员,丝毫不敢放松的冲着两面,他们很多人身上脸上都带着血,步枪的顶端刺刀上,也有刚刚凝固的略显黑褐『色』的血块,更有一些受了伤的人员躺在货物之间的凹陷处,呻『吟』着。很显然他们刚刚经过了一次危险的拼杀,并有了一定的伤亡。
第一辆车的右侧踏板上,一名大汉手中拿着一把子弹上膛的“黑星”手枪,枪口斜着朝外指着地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搜寻者两边障碍之后的动静,略有些血痕的脸上一派的肃穆,一双眼睛中,尚未隐去的煞气依然涌动着。
驾驶室里面的副座上,同样一条大汉也是拿着一把手枪看着前面,他的左臂用白『色』纱布草草的包裹了一下,用三角巾吊在胸前,鲜血透过纱布洇了出来,而他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只是牙根子咬的有些紧,因此说话的时候不免带上一点硬邦邦的感觉。他对外面的同伴说:“队长,咱们这是打跑第几拨土匪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要命的狗东西?”
外面扒着车门站稳身子的队长冷笑道:“第四次了,平均三公里一次,真他娘的密集啊!这帮混蛋都疯了,要在平时他们谁敢到这里来搞事,还不是张宗昌那个混蛋闹得!你没听广播里说嘛,这帮***贪官要征税一亿元,其中一半给这些土匪当劳金,这么大一笔赏格,谁还不来拼命啊!”
车里面的长叹一声,道:“早知道这帮王八蛋这么嚣张,上面就该让咱们带着重火力出来,现在就这么几十条枪,再来两回的话,咱子弹都不够用的了!弟兄们也不至于伤的这么厉害!这一次可是吃了大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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