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搂住了烟,一个军礼敬过去,大声喊道:“是,谢谢鞠连长!”接着拔腿就跑。
“嘿,你看这小子,生怕谁抢了他似地。没点规矩!”副连长摇了摇头,转头对鞠连长说道:“连长,咱走着?”一口的山东琴书腔。
“走着!命令全连出发!”鞠连长大声命令道。
此时,张克武嘴里却正咬着根马草,领着二十个人在一个林子里的高处趴着。根据前面的暗哨禀报,一个近两百人的队伍快要到下面的小路上来了。张克武头上的汗一直在冒,屏息静气的死命盯着前方。过了半晌,队伍过来了。张克武把嘴里的马草一吐,手放在半空,猛力一挥,低声喊道:“打!”
一片枪声惊起,打翻了七八个人。下面地军队立刻喊了起来,军官们大声呵斥着新兵按照军事动作要领寻找掩体躲藏,少量老兵开始往枪响处回击,打得张克武他们所在地地方尘烟四起,张克武死命按着旁边弟兄的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打了半天。子弹都把他们这一片地松树削倒一片,满地是崩下来的石头,下面枪声才停下来。张克武低声说了一句:“小铲子你们这一伍跟我走!虎子你们这一伍,顶上一轮。就引着他们到下一个地方!”
“知道了,张哥!”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山的山腰各处都在发生着。而徐九却和他的几个亲兵坐在一个山包上,在地上翻来捡去,挑了几根草,梳捋干净之后。慢慢地嚼着草根。
“九爷,您这是干嘛呢?以往打仗,您可都是冲锋在前的,怎么这回您却坐在这里啥事儿也不干啊?”这个亲兵是个小孩儿,明显与徐九交情不错,说起话来也无甚顾忌。
徐九听了这话依旧无动于衷,继续捋着从地上拔出来地草。翻翻拣拣挑出来一根放进嘴里嚼,这才说道:“狗和狗打架,人顶多就给块骨头当奖励,参与进去那就得被两只狗一起咬。懂么?”
亲兵挠挠头说道:“这个俺却是懂的。可这和咱打仗有啥关系啊?”
徐九噗的一声吐掉了草根。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句话你懂不懂?”
亲兵听了反而更加懵懂。挠着头压根儿就不知道说什么。
徐九叹了口气,说道:“不懂就算了。你且看明天早上就是。”
另一侧,一连长被气坏了。这帮土孙压根儿就是一堆泥鳅,打上几枪就没了声响,刚走上几步,就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地混蛋打冷枪,可要找着他们,乌漆抹黑的怎么找?点上火把那更不行,这不给人当活靶么?只能硬挺着顺着道往山上走。这哪儿还是夜袭?这简直就是给人练枪法来着!
这帮王八蛋。别给我逮着。逮着你看你爷爷我怎么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在这厢咬牙切齿的琢磨着。忽然到了一个坳口,地势险峻之极。今天的天『色』也不好,乌云遍布,月亮都瞅不见。
一连长叫部队停了下来,对传令兵说道:“交代下去,叫大家小心着点过坳口。”
部队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突然背后从山岩上滚下来一堆巨石,把后路给堵住了。接着前面就是一片枪响,当先的人被打翻了一片!一连长睚眦欲裂,大声叫道:“布置防御,给我往死里这帮丫头养地!”
突然,一连长不说话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鲜血泊泊流出。他嘴角咧出一丝苦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连的副连长看到一连长躺下了,暴怒如狂,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一直没动用过的迫击炮和重机枪此时全部架起来,疯了一般的狂打不休。仿如惊雷乍响,小小的一座馒头山,巨响遍地开花,竟成了炮火地狱。
而这个时候的徐九,却依旧坐在山头上,默默地嚼他地草根。
两个营长在山腰下的一个坟头上碰了头。六营长上来劈头就问:“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的情报可没说过这个寨子地炮火会这么猛!刚才的回报,居然在三个地方同时遭到截击!”
七营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说道:“不可能啊,要真是这么猛,不可能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吧?之前俘虏到地土匪都说这个寨子军火不多,难道是他们蒙咱们?”
“嘿,咱们把刺刀都顶到他们太阳**上了,他们还敢跟咱们说胡话?不怕咱们回去剐了他们?”
“等等,你的三个连都在哪儿?拿地图来!”六营长急忙喊道。
摊开了地图,七营长一指地方,六营长一**就瘫坐在地上。“老六,老六,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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