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如同风中的飘萍般,轻若无物的飞跃起来,三两步窜到另一株树下,抖手一道雪亮的刀光划过,将另一个刚从下面隐秘处站起来地护卫穿喉而过。“夺”的一声钉死在树上。
黑影窜身过去反手拔下军刺,还未死透的守卫失禁留下的大小便散发出来的臭气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闪过树后,手中翻出一根枯枝,“啪!啪啪啪!啪啪!”连续有节奏的掰断,声响顺着山风传出去。
细细的脚步声中,数十道黑影突然从暗处围拢过来,其中一人低低的说道:“九爷!人到齐了!”
“嗯!”“九爷”沉稳的略微颔首,轻轻甩掉军刺上的血珠,粲若星辉地双眼在一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的他们略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来。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掉转头定定的看着上面不远处三米多高的石头寨墙,略一沉『吟』,打了个手势。低声道:“准备!”
猫腰窜回地一棵树下,探手抓住尼龙绳头用力一抖,上面“簌”地轻响松开了挂钩。他抖手如轮迅即的将绳子缠到手臂上。反身加速两步在石墙上一蹬,身子“噌”的飞腾起来,双手搭住石墙上面略一用力,整个身子横着紧贴在墙头上面,轻若狸猫声息轻微。
暗处一群人中有人低声惊呼:“九爷好厉害!”
旁边一人轻轻在他后背敲了一记:“你才知道!好好瞧着点!”
“九爷”全身贴在石墙上面。侧着头将下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十几丈外斜冲着地那大厅里摇曳的灯火。以及门口昏昏欲睡地哨兵,甚至是远处黑暗中不时活动一下触碰到周围木头石块产生轻微声响的暗哨,都逃不过他的一双利眼。
风声稍住,下面传来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是暗哨。“九爷”眼珠一转,匍匐在头顶上的左手扣下一块泥土来,轻轻挪下墙头一抖,寨门右侧的火把“啪”的一震,晃了两晃从石缝中掉下来,“啪嗒”落在地上。溅起一大团火星。渐渐将要熄灭。
墙下暗哨好似一惊,呼的窜起身四面张望一下。发现除了火把掉下来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响动。他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弯腰拾起火把地功夫,后面“啪”的又是一声响,另一根火把也被打落下来。
他似乎觉察到有些不对,哑着嗓子吆喝一声:“谁!”丢掉火把“哗啦”一声子弹上膛,警惕地张望着身后。远处的暗哨和大厅门口的两个守卫就被他惊得浑身一激灵,口中『乱』喊着“怎么回事”“啥情况”警醒起来,据枪观望。
正在里面喝的非常不爽的王大虎“啪”的将瓷碗在地上摔得稀烂,大声喝道:“他娘的!吵吵什么?!号丧啊!”
门外守卫结结巴巴的说:“大头领,好像有动静!”
王大虎一脚踢开桌子,拔出双枪气汹汹的瞪着眼冲到门口,恶形恶相的四下看了看,扭头骂道:“有你娘的动静!一惊一乍的,给我出去看看!”
一名守卫答应着端枪冲了出去,招呼墙下的那名暗哨一起架梯子上墙头,伸出个脑袋来躲躲藏藏的迅速看了一眼,约么好像看到两个暗哨倚靠在树上睡的正香,他压着嗓子喊道:“哎!看见啥可疑的动静了没?”
见其中一人好似不耐烦的扬起手来摆了摆,隐约还能听见对方低声嘟囔着什么。他扭头就下来了,颠颠儿的跑回大厅,冲着王大虎说:“没事,风刮的!”
王大虎骂了两句,扭头回去桌子旁,冲着干瘦汉子说:“你看看吧!半夜三更都日鬼闹猫子的不消停,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明天咱们就走!”
寨门外,两根火把都熄灭了,大片的地方恢复到黑沉沉的夜『色』,暗哨咒骂着什么,哈腰去捡火把准备拿别处去点燃,后面突然一条人影翻墙而过,细长的身形在地上稍微一点,立即窜出去几米远,寒光一闪间将他的脖子勒断。
黑影再闪,“九爷”反身上了墙头,三两把将梯子抽了过去,反架在外侧,然后伏在墙头上掰下一块泥土抖手打中十米外一颗树。树下随即钻出一个人来,见墙头上隐隐约约有亮光晃出规则的记号,马上扭头在树上“梆梆、梆”敲了三下。几十条人影迅速冒出来,悄无声息的窜到墙下,其中四人分两侧抓住梯子,其他人猫腰一个个轻轻的爬上去,翻身跃下。
“九爷”等在地上,每一个人下来他都扶一把,防止对方落足过重搞出大动静来。三四十人不消五分钟全数越墙而入,进来即贴着墙根往左侧遁走,绝不停留在原地。
接下最后一人,“九爷”回头看了远处同样是黑暗中的暗哨一眼,无声的“哼”一下,拔身疾走,几十步后会和其他人,低声吩咐:“一个不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