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乐道:“不愧是人人敬仰的孙老当家,果然胸襟不同凡俗!咱老许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前辈了!来来来,坐下吃着喝着慢慢聊!”
他居然还准备了几样点心和煮鸡蛋,热腾腾的端上来,孙老当家的面对这些。不由地长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看看许头领的成『色』,小老儿总算明白这一场输得着实不冤!还望日后许头领能够多多照应我那些个弟兄!如此我便是今日死了也能瞑目!”
许光头手把着茶盏让着许老当家,嘿嘿乐道:“您老先别说那些丧气话,这个事情我做不得主,来来来,您先尝尝咱们新弄来的秦老太茶汤。这可是稀罕货呢!山上不容易搞到的!”
孙老当家也不跟他废话。翘着手指头拿捏着杯盏,端起来轻轻吹来热气,一口浅浅的喝下去,细细咽下,闭上眼睛品味着那一股清香的热汁温润胸腹的舒适感觉,半晌方才长叹一声,道:“当土匪能干成你们这样地,在齐鲁只怕是独一份了!许头领。你给个实在话,你们大当家地到底是谁?”
许光头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脑门。嘿嘿笑道:“这个问题嘛!你知道。咱们的大头领是刘七爷!”
老当家的摇摇头道:“不对,刘黑七早死了,这个绝瞒不过我!况且你们的为人做事决然不同一般匪类,更像是护佑一方的义军,去年到现在,小老儿未曾听到一桩祸『乱』百姓鱼肉乡里的传闻,因此上,你们地来历和底细便堪玩味了!若非如此,老儿岂能带着骨肉兄弟贸然上山来呢?”
许光头只是嘿嘿的笑。旁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嘛……啊!其实他挺复杂地!一时半会儿我没法跟你说清楚。不过嘛反正你老都来这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地对不对?我们上头有交代,要好好的安顿您老人家。过后自然有人来跟您接洽,若信得过咱们,你老就现在这里安安稳稳的歇息两天,如何?”
孙老当家的也不争执,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一切听许头领的安排。早知道是这般情状,打死我们也不会去碰那个陈大老板的基业啊!呵呵,人老了,难免糊涂啊!”
这话说出来,让许光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老家伙太精明了吧?!
工业区指挥中心内,陈晓奇等人彻夜未眠,核心层面的人物济济一堂,围拢着中心桌案上的两个巨大沙盘沉默不语。外面地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来犯地土匪众死的死散地散,逃的逃降的降,除了在南面山旮旯里面还有一股数百人的匪众抵死不从之外,基本上大局已定,外面正在处理俘虏了打扫战场,而获胜了的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
陈晓奇黑着个脸看看贺宝文又瞅瞅李俊峰,手里捏着的一张报告几乎都快碎掉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话:“这就是你们练出来的精兵?啊?!敌人冲不到阵前就开火?挨了两炮就呼叫支援?纪律哪去了?胆气哪去了?对手是什么人?一帮土匪啊!有组织无纪律装备差没有军人修养的土匪!以绝对武器优势和地利对付一帮人数差不多的土匪,就打成这么个结果?要碰上正规军怎么办?要碰上日本军队怎么办?要是碰上列强军队呢?!那是什么炮啊!75毫米的山炮!口径最小的!要是410毫米的舰炮轰过来呢?!是不是得吓得『尿』裤子?!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
李俊峰眉『毛』挺立,脸皮绷得紧紧地,马上回答道:“老板!这个事情是我的责任,人是我们挑的,训练计划和作战部署是我们参谋部拿出来的,因此……!”
贺宝文截住话头道:“这个责任我来负!他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跟你们的训练大纲没关系!是我们没有把战时纪律贯彻到位,兵员素质达不到要求,下层军官不争气,是我们领导无方,做得不够!”
陈晓奇摆摆手:“好啦好啦!我不是要你们来强调谁的责任!我是问你们该怎么办!这样的士兵是不能够上战场的,更加不可能保护得了我们所有人!这一次是日本人雇土匪来干活,我们还能挡在住,下一次日本军队亲自来了,他们齐装满员训练有素还有重炮辅助,到时候你们打算怎么个搞法?是不是小鬼子的刺刀往外一亮,所有人集体掉头就跑?我跟你们反复强调过,要勇于刺刀见红!咱们山东人历来不是孬种,打仗从来不怕谁,当年曹『操』仗着三十万青州兵就能横扫天下,那些义和团的先辈们,不也是凭着拳头跟洋枪洋炮拼个死活?你贺家的老爷子,不照样手持钢刀跟小鬼子拼命么?我们不学他们的落后,我们要学他们敢于面对死亡的勇气!”
注:书中许大光头许雄,由书友风无向提供扮演。再次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