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张床。
而此时,一袭大红衣袍的男子斜斜地歪在床上,一手杵着脑袋,一手拨弄着蜿蜒散开的长长墨发,长睫如墨,薄唇微抿。
只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姿态,却勾勒出无尽的风情万种。
夏初一只觉得自己定力越来越好了,喉咙动了动,咽了下口水,便从美色之中回过神来。若是换了以前,她保不定早已经扑过去先下手为强了。
拉开凳子坐下,她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冷掉的茶水,她连忙地灌了自己一大口,这才定了定心思,朝着床上的男人再次看过去。
好像基本上每一次他来找她都是这副诱人采摘的模样躺在她的床上,那眉眼之间蕴含的风情着实地让人太想要扑倒。
她现在越发地怀疑泷越是在故意勾|引她了。
嗯,就是这样。
瞧瞧瞧,他那张被头发遮住一小半的脸,轮廓坚毅,鼻梁高挺,怎么越看越妖孽?
看看看,那松松垮垮的外衣里面露出一片小麦色的健硕胸膛,锁骨明朗,肌肉健实,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啊啊啊,他还摆出这么小受的姿势,露出那么诱惑的笑容,一双碧瞳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让她陷入那眼中暗涌的漩涡之中。
于是还没来得及“教育”泷越,她自己就已经丢盔弃甲败得一塌糊涂,连忙地又喝了好几杯冷茶才浇灭心头的一把火。
床上的妖孽见此,却是轻轻地笑出了声:“小东西,你的定力真不是一般好。”
他自诩自己不用媚术就可以颠惑众生,没想到对上夏初一,他略施手段却仍旧没让她突破最后的防线。
这小东西呵,有时候怎么那么可爱?
夏初一捏着杯子的手骨节鲜明,隐隐泛白,力道之紧像是要将手中的瓷杯给捏碎一般。
听到泷越这句话的时候,她轻叹了一声道:“你要是再抛一个媚眼我估计就忍不住了。不过……”
她抬头,弯着两弯月牙,笑眯眯地望向泷越:“不过我相信,泷越大人只是逗我玩,不会真对我怎样的,对吧?”
于是泷越趴在床上,神情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