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凉州已经出现了一丝春天的气息,虽然西凉几乎都是雨雪天气,但季节到了,总能嗅到点季节的味道,路上的冰雪已经在消融,冰封住护城河也露出些碧波,凉州已经能看到一些青砖白瓦,可以预见,春天的到来,已经不是什么遥远的事情了。
但在这里,凉州城的凤凰区,对于守卫者来说,春天还是遥遥无期。似乎这里正处于最严酷的季节之中。
凤凰区在凉州六大区当中,排位末流,凤凰区虽然有冷霜如坐镇管理,但由于个人性格原因,这里军纪严明得像处于军队,冷霜如是嫉恶如仇痛恨铺装浪费,是以,凤凰区的建设,堪堪比贫民窟j盾区好上那么一丁点。区政府的修建也不像其他几个大区弄得似二十七小国皇宫似的豪华,凤凰区的防御工事很简单,简单的建材,简单的城墙,简单的城主府,唯一不同寻常的是,那一片长达上千阶的台阶,平日里冷霜如就在这片台阶上操练士兵,凤凰区区政府附近的居民,每天都能听到气势如虹的军令声符合声。
二月二十二日,凤凰军迎来了坚守凤凰区的第七个早晨。
每次战事来临,冷霜如都会穿上火凤凰战甲,配上月神枪,骑陪伴了自己无数春秋的灵级坐骑乱云飞渡――这几乎成了凤凰军的精神信仰。
像往常一样,冷霜如大元帅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西面城头眺望,看看那个家伙是否会神奇出现了。
以往每一次她遇到解不开的难题,那家伙总会跳出来为自己排忧解难。
当然,结果也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失望了。
冷霜如很清楚明白,在浮屠塔内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两人的关系横上了一座大山,再也跨越不过的大山。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扭曲,她不是当初那个情窦初开的欢快少女,他也不是那年温柔如水的少年易流风,冷霜如知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冷霜如目光所及,凤凰区那四面简单的城墙下,一片白雪皑皑,还有那金黄金黄的一片――全部都冷风的黄巾军,整整十个军团,十万大军。
然后,冷霜如又转而巡视各处的哨岗和防御部队。这个时候各处防御的战术环节,正在进行著交接班,一列列交了班的士兵,拖著疲倦的身躯往区政府大楼走去,脚步蹒跚,看起来似乎一阵风都会将这些已经熬了七天七夜,每天只休息两到三个时辰的士兵们吹倒,他们走路回去的时候连眼睛似乎都是闭着的,偶尔睁开时,里面尽是血丝,他们实在是太疲惫了。
看著部下们走过,从不是一枚矫情小女i的冷霜如,心里非常难过。
这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本可以退役在家,领着薪水,开个小店铺做点小生意轻松过余生,但他们却都站了出来,甚至有些连长枪大斧都拿捏不稳,砍出去的刀甚至有些歪歪斜斜,但是他们却都站出来了,重新为这个国家出最后的一分力。他们这样的年纪,阔别战场很多年,这样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凤凰区外面各处动静,辛勤劳累,缺睡少眠,为了防止围城断粮草不战而败,他们必须严格控制饮食,吃得少,没有安眠,只有苦战
而刚刚休息了三个小时,接班的人,也是举步艰难,他们颤抖的双手只能勉强的持矛握枪。
许多人得了伤寒,却没有了医治的药物,战友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在痛苦中死去。
严寒、饥饿、疾病……这些战场以外的敌人,比起黄金军的刀剑更加让人无法抵御,它们无情地摧残著这支疲惫的兵马,使得他们日益哀弱。
但是纵使如此,这支兵马,仍旧算是整个西凉最精锐的部队。
每次冷风部下的黄金军一上来,军号一吹响,仿如奇迹般的,这支半死不活的部队马上就焕发起了新的活力。无论是面对冷风联军由凌天下率领的第一军团,还是新近提拔上来的黄青帝统领的第三军团,鲁枪的第七军团,还是被改编进军由亡灵魔兽组成的第九军团,还是那些又病、又弱、甚至眼都睁不开,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老兵们,顿时变得精神焕发,眼里闪烁着吃人的光芒,迅速的列队成阵,大步挺进,朝著人数比他们多上几倍的黄金军凶狠的扑杀上去。
那抄刀持矛的狠劲头,那高昂的喊杀声,哪里像出自那些病弱者之口?
尽管黄金军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但每次交锋,他们都给凤凰区老兵们的这股狠劲吓得魂飞魄散,被那明明连刀枪都拿捏不稳的手,挥舞着兵器,杀得落花流水,气势汹汹的上来,又狼狈不堪的败退下去。
勇敢的凤凰军老兵们,究竟和黄金军苦杀过多少回合,老兵们谁也记不清楚了。
单是凌天下继任总指挥官后,五万人规模以上的大型进攻就发动了三次,更别提那无数次的突袭、夜战了,究竟在凤凰区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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