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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布罗尔!”瓦蕾拉加重了语气,她的脸上有两道泪痕划过。
“对他的处置权不在我这里。”雷尔迪斯笑着说:“我也没有办法决定是否放了他。”
“放了他!或者,死!”瓦蕾拉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道,她的双手甚至因此有些颤抖了。
雷尔迪斯微笑着,在自己的担架上摸索了几下,举起刚刚被瓦蕾拉扔在自己担架上的圆筒说:“即使你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个权力在你的手里啊……”
瓦蕾拉略有朦胧的双眼看到那个刚刚被自己扔过去的圆筒,它的底部,赫然粘着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布罗尔的奴隶枷锁的钥匙。
“你……你一开始就打算……”瓦蕾拉惊讶的把双手短剑丢在地上,一把夺过圆筒。
雷尔迪斯没有说话,而是示意瓦蕾拉打开布罗尔的枷锁。
瓦蕾拉急忙去开布罗尔的奴隶枷锁。很快,布罗尔・熊皮也恢复了自由。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放了我?”布罗尔注意到,直到刚刚雷尔迪斯去摸索圆筒,也一直没有碰过圆筒的底部,那就说明圆筒底部的钥匙早在雷尔迪斯把它交给瓦蕾拉的时候就已经粘上了那把钥匙。
雷尔迪斯笑而不语。
“那你刚刚……”布罗尔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明白。
“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关系,以便回到外域后,是找桑古纳尔男爵领赏,还是让我的部下帮我收尸。”
瓦蕾拉脸色一红,低声说道:“布罗尔在海加尔山的战斗中失去了女儿,所以在遇到我以后,一直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我……我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父爱了……”
瓦蕾拉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雷尔迪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和布罗尔之间那没有血缘的亲情。
“我想和布罗尔单独谈谈。”雷尔迪斯对瓦蕾拉说:“也许,你也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读一读桑古纳尔男爵写给你的信。”
瓦蕾拉点点头,拿着信件走开了。围在周围的血精灵和食人魔们也四下散开。
“瓦蕾拉失踪了这么久,还有族人和亲人在惦记着她,我很高兴。”布罗尔盘膝坐在地上,首先说道。
“我们不会忘记每一个族人,只要他没有背叛辛多雷。”雷尔迪斯回答,然后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是跟瓦蕾拉一起去外域,还是回达纳苏斯?”
布罗尔的眼神开始变得飘渺,许久才缓缓说道:“达纳苏斯……似乎是很遥远的回忆了……我在世界之树下有着太多的痛苦回忆,我更愿意和瓦蕾拉在一起――可是,你们能接受我吗?”
雷尔迪斯明白,布罗尔所指的是当年以玛法里奥・怒风为首的德鲁伊推翻了上层精灵政权,以及后来放逐上层精灵导致的精灵族分裂和因此带来的仇恨。
“这要问你了。”雷尔迪斯说:“如果你和我们走,而将来的某一天――我是假设有那么一天,我们不得不与达纳苏斯兵戈相向,你会站在哪一边?”
布罗尔沉思良久,终于再次开口说道:“我曾经为了守护海加尔,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