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事情再弄清楚一些，陈扬最终还是让秦可心把顾春芳叫到了办公室来。
顾春芳落座之后，陈扬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顾姐，关于你们村那三个被我们新光裁掉的女工的女儿辍学去了夜总会的事情，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顾春芳愣怔了一下，随即才反应了过来，况且陈扬对她有大恩，当下也不隐瞒，道：“其实说起这事儿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们村那三个女人一直在县城工作生活，他们的老公也各自有工作，即便下岗了，也绝不致于穷的揭不开锅去欠债，怪就怪在这三个女人的老公前段时间同时被人骗到了一场赌局中，同时欠下了一笔巨额高利贷，后来债主上门催债，其中两家人不想还钱，也还不起钱，结果被狠狠打了一顿，连胳膊都打断了，挨打了也不敢去公安局报案，白纸黑字的欠条和手印在哪儿摆着呢，再说了，他们也不敢真得罪那些痞子，被逼得没办法了，就让女儿辞了学，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就这么被哪帮痞子带走抵债去了，至于哪家夜总会，我爸那次跟其中一个女孩儿的父亲喝酒，那女孩儿的父亲告诉我爸，说哪帮痞子带人走的时候，专门留下一句话，说夜总会的老板里有一个就是咱们县的一位县领导，但具体是谁，他们没说。”
陈扬心中更惊：“哪帮痞子说是逼债，其实却跟明抢一样，他们居然也不怕将那三家人逼急了，而且还大明鼓亮的将夜总会的老板之一是冀兴县的县领导这件事透露出来，这件事绝对大有蹊跷。”
当下陈扬又问道：“顾姐，哪家夜总会叫什么名字，那三个女孩儿被带走多长时间了。”
“那家夜总会的名字叫龙天，仨女孩儿被带走也没几天，不过三四天的事儿。”
龙天夜总会，陈扬对这个名字很耳熟。仔细一想。登时回忆了起来，90年代未期的冀兴市，歌厅浴都确实已经有不少，但真正上档次的夜总会却是不多，全冀兴市不过三家，其中最有名的一家滚石夜总会，据说是冀兴市的黑老大开的。龙天的势力档次仅次于滚石，据说也是冀兴市的一个黑老大开的，背后的保护伞据说也是冀兴市市委和公安局的两位高官，但是在98年初的时候，龙天突然被查封了，从此便销声匿迹。但是陈扬也没听说市里有那位领导受了牵联，而且正赶上市里换届，上上下下很多人，即便有人因此受到牵联处分，也只是悄悄的内部处理了，这种赤裸裸的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腐败问题发生在省会城市，发生在冀兴市市级领导身上，估摸着省里也不想丢这个脸。能内部处理也就内部处理了。
这么一家很快就会倒闭的夜总会。其中的入股小老板之一居然是冀兴县的一位县领导，这个人究竟是谁。是孔德志？是吴强？还是其它县常委。
陈扬的下意识反应人选只有一个，那就是县长孔德志，因为巧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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