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活家口,老婆早早死了,家里也没别的亲人,带着这么一个哑巴女儿过日子,却迷上了赌石,心态又不正,结果不仅赔光了钱,连自己也赔进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后来的客户也是个难惹的大主儿,是冀兴市道上有名的人物,被这丫头的父亲就这么砸了一千多万,心里哪儿能甘心,找人把他拖出去打了一顿还不说,顺带连他养家糊口的玉石小店都砸了,而且人家关系够硬,气还没出够,楞是把他弄进了局子,我们这儿有监控录像,也有人证,他也穷的请不起律师,这个牢是坐定了。”
王老板说到这里,缓了缓气儿,看了看那依旧跪在地上死死抱着陈扬腿的哑女,又道:“陈先生,刚才你也许觉得我有些心狠了,怎么能下手打这个丫头,其实说实话,我一开始挺同情她的,她父亲被关了以后,她就来找我了,可那件事跟我真没啥关系啊,我跟她父亲的交易已经完成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她父亲与那位大户之间的事情。这丫头不会说话,一开始比划啥我不懂,后来她的一个好像是邻居的人跟着来了,一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丫头的父亲来我这里赌石的那六十万几乎有一半都是借来的,剩下的一半则是抵押了自家的玉石店,这丫头来找我,是想让我告诉她那位把她父亲送进牢子里的大户的信息地址,她去公安局打听,可人家局子里的人就是不肯告诉她,说她父亲证据确凿,马上就要开庭宣判定罪了,还说人家那位大户没有再追究他们的民事赔偿就已经算不错了。所以她就来问我了,可我哪儿知道啊,就算知道我也不敢告诉她啊,人家是什么人物,我一个做石头买卖的,要惹上这样的人以后也就甭想在冀兴市混下去了,更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可这丫头却跟她父亲一样犯了疯劲儿,就是不肯走,天天来我这里跪着,搞的我生意做不了,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干脆把他父亲跟我赌石交易的钱里拿出了三十万给她,让她回去好好生活,可她却死活不肯要,非要跟我耗着,陈先生,你说这事儿要换成你,你能受得了吗?我是一个生意人,她天天要是来我这里跪着,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关门了,所以刚才见她那样,我是真受不了才下手打她,像她这样,我就算报警抓她都正常,可我不想那样,我宁可打她让她不敢来,也不想把这事儿闹太大把她一生给毁了。”
这王老板前前后后一番长谈,总算让陈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再看这位哑巴少女,陈扬已经不止是同情,他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一个赌徒父亲在一次失去理智的疯狂赌石之后,毁了他自己,也毁了女儿的一生。
陈扬看着这个蜷缩在自己脚下的可怜少女,心中憋闷难发,究竟有着怎样的信念和意志才使得这个少女能够如此的作践和抛弃尊严的给人下跪在这里,只为了哀求一个可能永远都得不来的信息,当公权部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想得到致使她父亲坐牢的那个大人物有关信息的请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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