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除了我那华丰楼,还真找不出能花出去大把钱子的地方。这一日我下了上书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地方可去,倍感无趣,忽想到华丰楼的乐事,不由心喜,今日且再去耍上一遭,完事儿了扔上几万两银票,定会惊煞了佳人。
换了行头我勿勿来到酒楼,上到三层,正巧又是上次的那位堂倌在外面侍候,我轻声与她调侃几句,便问今日两间厢房是何人所包。小丫头说右边的厢房是一位贝勒所定,现在不到时辰,里面是空的,左边则是七八位外地客官,听口音是云南来的,接连五日包下了这间房子中午的一餐,每日里一大早赶来,直到下午方才离去,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
我听后微微有点失望,今日艳遇看来是没有了。不过这几人来自云南,出手阔绰,行迹又如此可疑,莫非是那吴三桂手下的人马?这老小子早晚会造反,这会儿派一群人到此,可千万别是冲着小玄子来的。忙问堂倌这几人的模样,哪知小丫头前几日在楼下当值,只今日里见过他们一面,根本记不清来人的相貌。没办法,只得自已查了。我知道吴三桂手下高手不少,心中也是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走进龙湫,小堂倌跟进来侍候,我将门掩上,爬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小堂倌不明就里,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小声问我做什么,我摆摆手,转过身到厅中坐下,堂倌端上茶水,我命她到门口听着,如果云南的客人出来便通知我。
直在屋里坐了两个时辰,隔壁仍是没有一点动静,我是又困又饿,便到软椅上躺下,不多时双目难睁,昏昏睡去,刚睡下没多久,便被小堂倌摇醒,小丫头轻声说道:“他们出来啦。”
我急忙起身,跑到门前,耳朵紧贴着门,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我这边走来。脚步到龙湫的门前停下,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生怕这群人闯进来,把我当康熙给拿了。片刻之后,便有一人说道:“我们还到对面的赌场去吧。”接着脚步声远去,我悄悄打开点门,只瞧见几个背影正在下楼,里面似乎还有一女子。
我忙叫小堂倌跟了下去,仔细瞧瞧这群人长的是何模样。自已则在屋内急的团团转,这群人定是冲着小玄子来的,日间在楼上守着,下午则到对面的赌场相候,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可不能放过这些欲对小玄子不轨的人。
估摸着他们已出了酒楼,我便打开房门,左右瞧瞧,见廊内空空,已无一人,便顾不得关门,勿勿向楼梯走去,刚要走到楼梯口,迎面正有一人上楼,差点撞个满怀,那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我定盯看去,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似乎便是刚才同那帮云南客人一起的。此少女瓜子小脸,眼大鼻挺,唇红齿白,相貌十分秀丽,心中不由一荡。她向我身后瞧了一眼,看到龙湫的门开着,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说道:“你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声音正是云南口音,又软又嫩,甚是好听。我瞧她身后没有人跟来,估计是拉了什么东西,一个人回来取。一个小黄毛丫头我哪会放在眼里,便不再害怕,笑道:“正是,不知小姐有何见教?”她一下便呆住了,我笑眯眯的瞧着她。
这女子回身看了看,见后面并没有人跟上,只得说道:“没事没事。”便低下头,避过我的身子,从旁边绕过去,我顿时大感失望,只觉得好象要错过了什么极好的东西。
正摇头准备离去时,却忽感腋下一麻,浑身再也便不听使唤,仰身向后倒去。
小堂倌低声说道:“老爷,那些云南来的客官,好象是冲着您的书来的,他们带的票子不多,这几日已被砸得精光。其中那个长得其丑的汉子,好象叫个什么钓鱼岛主,非说咱们开的是黑店,让他吃坏了肚子,嚷着要咱们退票呢。您老人家只要发句话,我立马给他们的茶里下蒙汗药,今儿晚上咱们客人便有肉包子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