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还是很有自豪感的。
看来她也是很有天赋的,完全无师自通。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她没打碎任何盘子碗,也没让自己受伤。
想象着《食神》中那丢起胡萝卜手起刀落一排整齐花朵的场面,她忽然觉得当个厨子似乎也是个很霸气侧漏的事情。不都说要想拴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么。她把厨艺练好,还怕尹风会跑?
大脑忽然当机,好像一把锁被人咔嗒一声打开,春知姑娘一刀落下,只觉得指尖一疼。低头去看,血流如注。
她啊地叫了一声,赶紧丢开菜刀,把手指送到水龙头下面一阵猛冲。
自来水参杂着血水顺着水槽下水口哗哗地留着,春知姑娘拿出手指,立刻又是一股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指。她开始害怕起来,是不是且到动脉了啊!
哭唧唧地打电话给尹风,原本还算坚强的情绪在听得他温和又低沉的声音之后瞬间崩溃了。只顾着哭,半天说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等到她总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却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而门外则响起了一阵拍门声音。
春知姑娘还以为是钟点工上门来收拾卫生,也没顾得上去确定今儿是不是钟点工上门的时候,立刻奋不顾身地跑去开门,想让对方帮自己想个止血的法子。
门到是开了,春知姑娘却惊奇地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被《午夜凶铃》吓到似的尹风。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写满了焦急。
“你怎么回来了?”她纳闷地问。
“你怎么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他反问。
听到她哭声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心慌,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个答案,他立刻丢下正在开会的其他高层,抓了车钥匙就往回赶,匆忙得连家里房卡都没带。
被他一问,她才想起自己手指的事情,连忙举起来,带着哭腔:“你说我是不是切到动脉了?”
尹风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到底切到什么地方能把自己弄的满手都是血,看不出伤口在哪儿。他赶紧带着她奔厨房,一边打开水龙头冲去手上的血渍一边问:“怎么弄的,伤到哪儿了?”
春知姑娘指了指旁边被她甩飞的菜刀:“我想做菜来着,一不小心切手了。别动别动,就是这根手指。”她一边解释着,一边提醒着尹风别碰了她的伤口。嚎叫老半天之后又继续追问之前的问题:“我是不是切到动脉了啊,怎么血总是止不住啊!”
尹风已经帮她冲干净了手,找了家里的急救箱出来,一边找工具帮她处理伤口,一边笑着回答:“要是切到动脉你现在早就死了,我还没听说过谁的动脉长在中指尖上。”
碘酒擦到伤口上的时候,春知姑娘顿时疼得开始飙泪,发出电视剧里孕妇生孩子时候才有的鬼哭狼嚎:“尹风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啊,疼死我了,我不弄了,你让我血尽身亡吧!”
尹风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发出嘶吼的女生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联系到一起。他几乎都要笑喷了,却还要拼命抑制自己。双肩拼命地耸着,闷得着实痛苦。
纱布打上了一个结,春知姑娘看着包扎程序总算结束,顿时没了害怕的,一个猛虎下山就把尹风直接扑倒在沙发上,骑上他的身子伸手就去掐他脖子。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卢思欢一推开门,就看见春知骑在尹风的身上,不停地喊着要弄死他。他唉哟一声,赶紧捂着眼睛,却故意把手掌张开到最大。从手指缝里不错眼珠地看着那两个人,嘴里却故意大声喊着:“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呀,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忙着,我晚一点再来。”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卢思欢却完全没有想要退出去的打算,站在原地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没想到操控着公司生杀大权的尹总在家里竟然沦落到要在下面,这可是个劲爆的新闻呀。
沙发上两人闻声齐齐吓了一跳,春知猛地跳到一边去,尹风也就势坐起了身子。看着依着大门好整以暇地卢思欢,才想起来之前他太紧张她的伤口,连门都忘了关。
“你来干什么?”他有些没好声地问,气卢思欢打破他们二人世界。
她虽然掐着他,但她能有多大的劲儿啊,他说是被蹂躏,倒不如说是在享受。只可惜很快就被卢思欢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给打断了,他真的该想个什么办法好好地折腾一下卢思欢。
卢思欢一脸委屈:“这不是看着你风风火火地接了电话就往家跑么,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这一看啊,这个忙我是肯定帮不上了,嫂子这也真难伺候,才分开一上午就打电话往回催,你也太着急了。”
春知被卢思欢胡搅蛮缠的打岔说的脸通红,连忙伸出受伤的那根手指替自己解释着:“我是切到了手指,他回来帮我上药的,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句万能台词总算被她活灵活现地使用了一把。
卢思欢连忙叫着:“我想哪样啊?我可什么都没想呀!我想什么那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头上。”他顿了顿又是一阵叫:“我说嫂子,你也忒不地道了吧。你有事儿说事儿,你不能骂人呀!”
春知一脸的茫然;“我什么时候骂人了?”
卢思欢学着她的模样竖起中指,朝着她比划着:“你能说这姿势是夸我长得帅么?”
春知看了看卢思欢那下流的手势,在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忽然一个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