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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南起斗,左、嵇何如?
冉、南二人处在不同的立场,兼有不同的身份,选择对方作为对手开战,无非凡事喜欢化繁说简的共性,决定了此二人当下的默契:我这边已是天昏地暗,自顾不暇,无法参与二位的大计,是战是和是杀是留,尽请自便。品 书 网 . v o d t . c o m
这份再是显然不过的用意,扶襄明白,被他们撇下的二人自也明白。
左丘无俦、嵇释这两位多年宿敌,之所以没有急于上演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戏码,无非也是二人的一点共性决定。至于这点共性是谋定而后动的深思熟虑,甚或不愿受人摆布的刚愎自用,似乎并不重要,重要得是这个“摆布人”。
将如此几个人圈禁一处以引发困兽之斗,世上女子也惟有一个扶襄能做到。然而,无论对这个女子怀着怎样的心态与心情,对喜欢掌握主控权的男人而言,或者对任何男人而言,这都不会是使人心生喜悦的情境。
左丘无俦与嵇释的迟迟不动,很难说没有对扶襄的反击成分在。
“他们就这样忍着不动手,是想耗到什么时候?”坐在居安殿顶上,透过推移开的一角,俯瞰殿内情形,扶粤颦眉问。
此处设得极为巧妙,利用殿顶的柱梁雕饰,将这一角设在各种光线的阴影内,成为殿中视野的死角,居于此处的人却能将殿中情形一览无余。而对外,又有几株树木交错遮挡,并有两侧邻殿的檐角为蔽,堪称最完美的偷窥之地。也难怪扶宁对那位堪称谍国高手的阙国前公主一再赞服不已。
扶宁睐向下方的另外两人,道:“如果他们执意是这种两打两坐的境况,阿襄的精心盘算岂不要落空了?”
扶襄莞尔:“这并不奇怪,毕竟下面的都是当今世上最拔尖的几个人。”
扶粤嘴儿一撇:“那我们就这样白白等着什么也不做?”
“再过一个时辰,将三天的水和食物丢下去。”
“就这样?”
扶襄苦笑摇首:“别指望着事事都能如我计算,如果那二位执意不打,我们也无可奈何。三天后下面若依然如此,将嵇释放走,接着与左丘无俦接着谈判就是。”
她并没有想要谁的性命,不过是顺势而为将势不两立的人聚到一起解决恩怨而已,假若对方不愿领情,她也无法强加于人。好在不管怎样,左丘无俦都需要为了他的风昌城和三万子弟与她交涉。
“嗯?”扶宁面生警意,“有大批人向居安殿靠拢过来了。”
“不是左丘无俦暗潜进城的人,就是嵇释的罢?告诉他们不必阻拦。”
扶粤抬手捋下近侧柳枝上的两片柳叶,在唇下发出几声宛若蝉似的鸣叫。
夜幕笼罩,居安殿内战况暂时告歇,用罢上方投下的食盒内的晚膳,南苏开举着火摺子不厌其烦地点亮了各处的灯烛。就在这时,殿门外人影幢幢,杀气盈透而来。
“是谁?”冉晔问。
“这种情形下,还能是谁?”嵇释轻笑,“谁能将人马带来这座城里来,就是谁的人。”
南苏开以恍然状道:“这么说的话,几位不是都有可能?”
嵇释面生不解:“南苏公子作为被生擒活捉的风昌城内最大人质,没有见识过四城门的防守么?”
“这话又是何意?”
“各人自有各人的意会,但眼下是四人协力将外面的来客打发走为上策。”
“这是什么意思?”殿顶,扶粤怒横美目,“这个嵇释……”
扶宁咋舌:“他的用意是想将阿襄引下去罢?如果阿襄不出面,这批杀手栽赃到阿襄头上,他也趁机挑拨了云国的君臣关系。真是,这路数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扶襄抱膝凝望殿内,不置一辞。
“不管外面是什么来路,总是要破掉紧闭的殿门方能实施杀计,我等四人趁此脱困不是更妙?”冉悫高笑。
“若是对方采以火攻,阁下还能如此乐观么?”嵇释温雅反问。
冉悫面部一僵。他不想说他除了怕蛇,还怕火。
南苏开缓声道:“听越王阁下的口气,怎么好像很清楚外面的人将要采取哪等手段,在下是该表示佩服还是惊异?”
嵇释扬眉:“身处密室,最有效最直接的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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