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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时问过你这么闲的事?”左丘无俦道。
扶襄淡哂:“我也不是尽说给你一人听的。少王殿下,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罢。”
扶宁的耳力是在场人中最为出色的,况且门外的来者并未刻意隐藏气息,是以在对方稍一接近之初,她即已向扶襄施了眼色。
“襄儿的礼节真是周到。”殿门徐徐排开,嵇释轻裘缓带迈入,在窗前书案椅上落了座,“特意将这话说给朕听,是想让朕明白朕失去了什么?想让朕后悔?后悔不该错待了你?”
扶襄点头,又摇头,道:“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云王阁下问到,少王殿下正巧赶到,扶襄话不自觉就说到。倘若能造成阁下的小小不快,说不定便是扶襄的用意所在。”
嵇释笑意殷殷:“叫我‘少王殿下’,襄儿又是有心还是无意呢?朕曾想过,当年如果可以做得更好一点,不拘囿于扶门的历炼守则,在你伤后守在你身边好生照护,事情是不是就能不同?若那时能多多想到与七岁的襄儿初相见的童真意趣,想到两小无猜相拥而眠时的真挚情怀,是不是就能留住襄儿远行的身影?”
这下,南苏开成了惟一一个能够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嵇释这席话是有意为之,稍有眼力智商的人都能看得见想得到。但,诸如这等叙旧戏码,只须稍有在意,都不可能不生情绪。
左丘无俦面如平湖的表相下,妒涛混合着怒涛席卷千层雪。冉悫虽不必这般强烈,但作为名义的夫君,也是况味复杂,百感交集。
“年幼时的心境,因为尚未被这个世界薰染,所有的情怀才是最最率真的罢?眼中只有彼此,只容得下彼此的时光,令人怀念,也令人伤感呢。”嵇释唇角抿出淡笑,也抿出淡淡追憾。
扶襄略显诧异,怔怔问:“少王殿下变得如此感性,是因为境遇的变迁么?有国难归的艰难可以将一人改变至斯?”
这是装傻罢?王后,你这是装傻罢?原王陛下很想发声吐一下槽,无奈不敢。
嵇释浅微的叹息:“也许罢,如果不是处在今日境地,便无从体会襄儿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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