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学子,他一路走来的艰辛是无人可以理解的,而这些过去,给他以骄傲,也给了他深深的自卑。
到了第二天,他再次巡房见到了苏青卿时,他的心情像是已经被自己梳理的极是妥当,甚至那副眼镜后的眼睛,在她看向他时,浅浅的挂了丝轻松的笑。
想要忘记,又是谈何容易?
夜里的梦里,竟然有了付建的身影。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身形瘦削,手里拿着一个很大很大的行李箱,那个箱子大得夸张,几乎和付建一边高,很厚,像是能把他整个人都装进去了一般。
付建看着她,瞪着一双并不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痛苦还有迷茫。
苏青卿一步也走近不了付建,而付建一直一直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可是,满眼的责备。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觉睡得苏青卿极累,连醒了的时候,头都昏沉沉的发着木的不清醒。
上午,她打吊瓶的时候,大哥来了,匆匆而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袋子香蕉,放到一旁的桌上后,当她的眼抬起来看他的时候,他竟垂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的,只是狠狠的按着他的手指。
“大哥?”
都是至亲的亲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她叫了一声,又伸手掰了一个香蕉,塞到了大哥的手里。
“我不吃。”
苏建桦脸色有些发黑,把香蕉放到了她的桌上,仍是不肯抬头看她,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思的模样。
“青青,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