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所以,当她抬起头来,倔强的看向母亲时,她抬着自己的下巴,努力的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点的尊严给她自己。
“卖了我,就值一栋酒楼,是东来顺还是便宜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年轻不知道没钱的苦处,我和你爸把什么都给了你们准备好了,从小什么都不短了你们什么的,可是,以后嫁人了,如果真的和那个付建在一起,我看到时候,你们连个奶粉钱都没有的时候,你管谁要去?就他那妈?一年从地里刨出来的土豆,是够你们吃,还是够她自己的药钱的啊?付建这人算得精,你个傻东西真的就听他的话,赚了这楼出来,他才肯和你结婚,如果没了这房子,我看你们的婚事也是悬了。”
“妈,别说了。”
苏青卿真的不想听了。她握着拳,急急的打断了妈妈的话,她想问,难道在你的心里,你的女儿真的已经如此的不堪了吗?
“你当我愿意说你啊,都说女儿是赔钱的货,现在到好,你连房子都倒贴了,与其给了那个姓付的,你还不如给你哥哥,你还能落下个好呢。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找中介,我这里有钥匙,你告诉我,房本在哪儿?”
母亲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从旁边的抽屉里把她的身份证和建行的借记卡自作主张的拿了出去。
她无力阻止,也无力挽回她自己奋斗了六年的梦想。和付建认识是在她上初一的时候,那时,付建上的是初三。
他的家在北京的远郊,很远很远,那时候交通不像现在这样的便利,所以,她印象里,即使是周末他都很少回家。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到了周末,空荡荡的宿舍楼下,她总能在那个石桌的旁边找到他的身影。
等她上了高一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高三,也就是在那一年,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告诉他,自己的喜爱。
当时,付建没说什么,没有应也没有不应,只是隔天后托同学转了一本当时很流行的一本书《唐诘哥德》后来在他大二的那一年,他终于被她追到了,她曾经是那样幸福的,紧张的靠在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