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场战胜了,朕要收回兵权,怕是不易。”
“那日害死良妃之人,可是皇上差去的?”苏陌沉默片刻,淡问。
皇帝未答。
苏陌眸色一深,又道:“皇上有心收回良妃其父兵马大元帅的兵权,兴许是在他那里受了阻碍,心有不畅,随后假意将良妃纳入宫中,差人杀了良妃,再将罪责抛给我,如此,皇上心气也得解,而那兵马大元帅即便是怒,也只能怒在我这替罪羔羊身上。”
“朕身为一国之君,竟会置气的去杀了大臣之女?朕虽有心夺兵权,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任意开罪良妃之父。”
“所以,皇上是不承认你差人杀了良妃?”
“并非事实,朕如何要承认!”说着,他驻足,转眸朝苏陌望来:“莫要将朕想得卑劣不堪,日后在朕面前说话,斟酌过后再说!”
说完,又牵着她往石阶下行去。
苏陌勾唇淡笑,沉默半晌,复又问道:“那慕候呢?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百般怀疑慕候,如今又怎要将他留在京都,皇上就不怕慕候心思不一,也给皇上来个后院起火?”
皇帝不言,仅是极为平静的牵着她往前,连步子都无稍稍停顿。
苏陌瞥了瞥他高束的发髻,见他良久不答,面色微沉,随即勾唇暗自淡笑一声,也未再言。
不久,待下完阶梯,彻底站在了平地上后,皇帝才驻足,转头朝她望来,深黑的眸子往她扫了一眼,才启着薄唇,仅道了三字:“他不会。”
苏陌淡笑,挑眉:“为何?皇上现下又这般相信慕候了?”
皇帝道:“并非是相信,只不过是利诱罢了。”
“慕候一生恣意,权势在握,又有什么是能利诱到他的?”
皇帝眸色一深,眸底深处滑过一抹一闪而逝的不屑与复杂,转而,他伸手替苏陌盖上了大氅上的绒帽,而后邪肆如风的道:“你是不是想说慕候心头明朗,无牵无挂,完美至极?”
“如今的慕候,仅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除了这个,若是称他‘无牵无挂’,也名副其实。”
“哼!”皇帝轻讽一声,随即又道:“那朕呢?”
苏陌挑眉淡笑着望他,不言。
皇帝嗓音冷了一分:“你月倾自是聪明,却也会看错人。那慕容清,可非你想的这般简单。呵,若他真能担朕之忧,便也知晓朕心头所势在必得的东西,他有何资格还敢向朕索要朕的东西,并还以此威胁朕?”
“皇上可否明言?慕候向皇上索要之物,究竟是何?”
“你真想知道?”皇帝深黑的眸子微微一眯,精光四射。
苏陌瞥他一眼,眸眼微垂,漫不经心的道:“既然皇上不愿说,那我便不问了。”
皇帝冷哼,捏紧她的手,道:“不该你知道的,你问了也没用。”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这一路前往运沧边关,舟车劳顿,你顾好你自己!”
苏陌眸色几不可察的一深,随即微微颔首。
出得那道朱红高硕的宫墙,只见外面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那紧密陈列着的官兵前方,站着一排着着朝服的大臣。
方才站在宫墙上,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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